“去,不管前麵有什麼我都要闖一闖。”兩人沉默良久,項景興緩緩開口,語氣堅決,看向秦昊:“秦兄,你呢?”
秦昊神色不定,心中權衡,若繼續前行,可能有性命之隅。
若就此打道回府,他又心有不甘,等於自己白忙活一趟,不但什麼都沒得到,還虧了一張妖靈封印卷軸,加上破陣之時那兩枚珠子,損失太大,分得到的一些丹藥根本不足以彌補所損。
原本他計劃,若此殿守衛很強,得到此殿藏寶後立刻離去,並不打算去闖那中央大殿。
包括誅殺那虎形鬼物後他也是如此想。這虎形鬼物的強大遠出他預料,外殿的守衛隻是一些石像,雖有些難纏,但說到底不過低階傀儡的水準,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
哪知到了內殿竟碰上這麼強的鬼物,兩隻實力堪比築基中期修士的白爪鬼怪,一隻實力堪比築基大圓滿的虎形鬼怪,好在它們沒有一同破開封印,若是同時向幾人攻來,以他們幾人之力根本對付不了。
他最擔心的便是中央大殿有金丹級彆的守衛坐鎮,如此豈非自尋死路?
但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他又實在心有不甘。
寶物近在眼前,隻要走出那一步就有機會得到,這種誘惑讓他有些難以拒絕。
“你們呢?是要一探究竟還是打道回府?”秦昊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尹天賜道。他困於築基中期之境多年,此生若無大機緣是難以突破了,如今機會擺在麵前,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垂垂老死和被人殺死沒什麼區彆,反正都是死。
修行之道從來是艱難且危機四存的,若不為長生,修行何用。多活幾年少活幾年不過苟延歲月而已。
他心誌堅定,從踏上修行之路那一天起就從未變過,他的目標不是金丹,不是元嬰,不是稱霸一方,不是萬人敬仰。
隻為一個簡單理由,長生。
他常恨時不予我,生於新港偏僻之所,不能見識修行世界的繁華,也無大機緣垂降。
每讀覽那些奇聞異事,總唏噓長歎,羨慕不已。
如今正有一樁機緣降臨自己身上,怎能不拚儘全力,豈可半途而廢。
“這寶圖是我找到的,無論如何我都要看看到底藏有什麼寶物。”尹天生開口道。
秦昊聽了他們兩人表態,心下一橫:“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與幾位道友闖一闖這龍潭虎穴。”
項景興道:“在此之前,我得先恢複體內靈力,達到最佳狀態再前行。”
幾人皆點頭同意,他們也需要恢複方才一戰耗損的靈力。
“其實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我料想那中央大殿內不會有金丹級彆的守衛,憑我們幾人之力,應該可以對付的了。”幾人就地盤腿坐下,尹天賜突然開口說道
秦昊一聽此言,眼神一亮,趕忙問道:“哦?為何?尹道友莫非有什麼發現?”
尹天賜道:“你想,這藏寶修士所作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這殿內什麼都沒有,卻將那幾隻鬼物封印於此充當守衛,還煞有其事的放了幾個同外殿一模一樣的空櫃閣在此。”
秦昊道:“方才道友不是說了嗎?是為了讓不知情的闖入者以為此殿有寶物,繼而揭開封印,放開鬼物乾掉我們。”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如果中央大殿內存在金丹級彆的守衛。為什麼藏寶者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煞有其事的多此一舉呢?”
“你是說?”項景興驚疑道
秦昊亦有所悟,眼神閃爍不定。
尹天賜緩緩道:“我們假設中央大殿是藏寶地,其中有金丹級彆的守衛,那藏寶修士這一內殿的設置豈不是很多餘?好像在有意提醒人中央大殿有金丹級彆守衛一樣,讓人知難而退。”
“如果我是藏寶修士,決不會如此,因為如果闖入者退去,有可能會準備的更充分,請更強大修士來此。”
“所以我料中央大殿不會有金丹級彆的守衛力量,藏寶者設計這一內殿目的完全是虛張聲勢。”
“讓不知情的闖入者先入為主的以為,每處大殿守衛力量遞增,這內殿既有築基後期鬼物坐鎮,中央大殿必然有金丹級彆守衛,好讓闖入者知難而退。”
“實際上如若中央大殿真有金丹級彆的守衛,那麼根本沒必要設計什麼外殿內殿的,直接將所有寶物藏在那裡,闖入者一來直麵金丹守衛,正可將闖入者一網打儘,免得消息泄露。”
幾人聽他這麼一說,豁然開朗,都覺得有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此地沒有寶物,卻封印有這幾隻強悍的鬼物,這絕非藏寶修士的惡作劇,而是其彆有用心的設計。
“尹道友思慮深遠,秦某佩服。”秦昊喜道
項景興說道:“一切還未有定論,我等不可大意,中央大殿縱然沒有金丹級彆守衛,但我想守衛力量必然不會弱,還是得謹慎小心。”
“可惜,誅殺那虎形鬼物耗費我們不少精力,連我那張封印卷軸也用上了,要是留著對付中央大殿的守衛,咱們把握要更大一些。”秦昊歎道
幾人沉默不語,各自吞服丹藥恢複體內靈力。
良久,項景興睜開雙目,體內靈力充沛如初,隻是臉色仍微有些蒼白,因方才虧損了些精血,故而致此。
其他幾人早已恢複,就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