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今日他們又去了翠妝樓耍樂,約莫子時左右,同去了平頂峰。”道觀大殿內,汪旭權開口說道
唐寧微微點頭:“迄今為止,他們自相識之初有多久了?一共會過幾次麵?”
“算上這次,相識四十二天,會過十四次麵了。”
唐寧微微一笑:“差不多了,是該收網了。”
汪旭權偷瞧了他一眼:“師叔,這個顧唯雍是不是有問題?莫不是魔宗修士?”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請師叔吩咐。”
“今日午時,你放消息出去,就說黃耀祖被我給抓走了。”
“是。”汪旭權應道,心下對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已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那顧唯雍定然是魔宗修士無疑,此是唐寧設下的一個局,為的是抓住黃耀祖把柄,逼迫黃亭堅交出黃軒粉與綠錳流液。
唐寧出了道觀,化遁光直去,行了一個時辰,來到平頂峰,身形一閃,遁入一顆大樹之中。
天光泛白之時,黃耀祖與馬睿走出賭坊,兩人唇瓣微動,說了幾句,便禦起飛劍騰空而去。
唐寧現出身形,遁光一閃,遠遠跟在他們身後。
兩人行了一段距離,分道揚鑣而去。
黃耀祖正行之間,忽覺身後風聲凜冽,一回頭,隻見一道遁光閃來,已到麵前,光華散去,現出一麵目清秀的男子身形。
他正要開口詢問,周側海量靈力朝自己擠來,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馬睿回到宵紫峰,盤坐於木屋之內,盤算著下次宴飲時該如何開口向黃耀祖詢問黃家獲寶之事,兩人臨彆之時約定了後日再見麵。
最近幾次,他曾拐彎抹角的打探此事,然一無所獲,黃耀祖似乎毫不知情。
也不知他是真不曉得此事,還是故意裝糊塗。看他為人不像老謀深算,有城府之人。
是我問的太隱晦,他沒明白,還是他真不知情?馬睿心中想道
身後“噠”的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緒,馬睿猛然回過頭,但見屋角放著一封紙書,卻不見人影。
一瞬間,他背後冷汗浸濕。
自己被人盯上了,他腦中首先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心下一片冰涼。
來人悄無聲息的離去,隻留下這封紙書,是什麼意思?
他左顧右盼,好一會兒才上前拿起那封紙書,拆開一看,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行蹤已露,玄門抓獲了黃耀祖審問,速逃。”
這個人是誰?他知曉我的身份和目的?
馬睿腦海中瞬間湧出無數個疑問,但很快就被他壓下。
來人神通廣大,且無惡意,此紙書上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自己不能再此久留,不能後果不堪設想。他沒有多做猶豫,趕忙出了竹屋,禦劍直去。
入夜,黃家府宅,一名男子神色匆匆進了那所巍峨大殿。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黃亭堅睜開雙目,麵色不悅道。
“叔父,不好了,我聽到消息,耀祖被乾易宗的人抓走了。”
“什麼?”黃亭堅聽聞此言,麵色微微一變:“誰說的?消息可靠嗎?”
“是乾易宗情報站那邊傳出的消息,就是上次那個唐寧將他帶走了,我到處尋了一遍,沒發現耀祖,可能是真的。我已讓仲文去打聽了。”
黃亭堅終於沉不住氣了,站起身來,還待詢問,殿外腳步聲響起,又一男子匆匆而來,進門便道:“叔父,不好了,耀祖被乾易宗唐寧抓去了,現關押在我們情報站內,正在審問。”
“為什麼抓他?”
“我去找主事打探了一下,他們說耀祖勾結魔宗。”
“胡言。”黃亭堅怒道:“定是那唐寧搗的鬼,因我不售賣綠錳流液與他,故而懷恨在心,設計陷害。我這便去找他,讓他交人。”
自己的孫兒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雖說有些紈絝,不務修行,但為人孝順,從無什麼壞心思,是以自小便深得他喜愛。
他這樣的人頂多尋花問柳,怎麼可能勾結魔宗。
……………
唐寧靈力包裹著黃耀祖一路飛遁,來到江東南部情報站的聯絡點。
那聯絡點的弟子見他攜裹著昏迷的黃耀祖,吃了一驚,對於這位黃家二世祖,他當然認得。此刻見其被唐寧所挾持,知曉定然有大事要發生了。
他壓下心頭驚訝,行了一禮:“唐前輩有何吩咐?”
“帶我去你們情報站,此人勾結魔宗,我要好好審問一番。”
“是。”男子應道,心中驚訝更甚,這位黃家的二世祖居然勾結魔宗。
三人來到郊外一所大院廳內,男子將油燈一轉,地底轟然大開,三人沿著青石台階而下。
來到地底情報站,眾人見唐寧壓著黃耀祖,無不大驚,孫嘉義聞訊而來,躬身行禮:“師叔,可有何吩咐?”
“此人勾結魔宗,你安排一間密室,我要對其進行審問,之後上報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