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得到了黃軒粉和綠錳流液材料,沒有在江東多做停留。徑直往北原而去,行了二日,到了龍頭山一座木屋前。
屋內之人早已察覺,隻見房門大開,一名皓首老者緩緩走出,正是秦昭先,他微微一笑:“久違了,唐道友。此次前來想必是已經找到了那幾種材料。”
唐寧道:“托道友之福,道友所需的紫炎石、鈦金、黃軒粉及綠錳靈液皆已集齊。”
“請進吧!”
兩人入了房內,但見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盤坐於地,其麵色通紅如血,額頭上汗漬連連。
唐寧右手一翻,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他道:“道友先前所言的材料都在這裡麵,包括犀甲蟻屍首,不知還需要些什麼?儘請吩咐。”
秦昭先接過儲物袋笑道:“不用了,但我在這裡沒法煉製,得去斷脊山坊市的煉器室中方可,道友是隨我一塊兒去?還是我煉製完了再交給道友。”
唐寧知曉煉器與煉丹一樣對火脈是有要求的,煉製極品靈器當然不能用普通凡火,至少需要地肺真火這一級彆的火脈。
“我就不跟著去了,隻靜候道友佳音吧!”
“有一件事兒需得先和道友講明白,這煉器不等同於一般買賣,誰也沒法保證一定能成功,道友委托我將材料煉製成靈器,以我的能力,隻有七成把握能夠煉製成功。這其中還存在三成失敗風險,道友如不願意承擔著風險,便另請高明。”
唐寧笑道:“新港還有誰比秦道友在煉器方麵更加出色,我若信不過道友,也不會千裡迢迢往返。道友隻需儘力便可,若當真煉製失敗,亦是天命,唐某絕無怨言。隻不知道友需要多少時日?”
“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先行處理,半年後,道友可來此地找我。無論成與不成,我會給道友一個明確交代。”
“好。”唐寧一口應下,且不說秦昭先在新港聲名遠播,單說他與蕭墨白之間的交情,兩人年歲相差甚遠,卻以兄弟相稱,可想而知是忘年之交,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蕭墨白俠義心腸,以此推斷秦昭先也絕非貪小便宜之人。
“我方才路過蕭道友洞府,見那裡已被夷為一片平地,不見蕭道友人影,不知有何變故?”
“沒什麼?兩個月之前,蕭道友雲遊四海去了,我等散修本就是四海為家,哪有什麼固定居所,不過一時遮風擋雨之地,他在此苦修十年,一朝離去,便將原來洞府夷平。”秦昭先道
“原來如此,在下告辭,半年之後再來拜訪。”
“恕貧道不遠送了。”
唐寧化遁光直去,回到千鈞山情報站,方一回屋,外麵敲門聲便響起。
“進來。”
孔濟推門而入,行了一禮,將手中卷宗遞給他:“唐師叔,這是半個月前陸陸續續送來的加急情報。”
唐寧接過一看,不覺心下一驚,隻見上麵寫道:朱家召回了所有在外的築基修士。日期是六月二十四。
緊接著下一頁又寫道:朱家開啟了護山大陣,將整座山籠罩其間。日期是六月二十五。
從六月二十六到六月三十日,陸續又送來四份情報,言朱家府宅仍被大陣籠罩,沒有人員進出。
直到七月初一,送來的情報卷宗上寫道:朱家開啟了大陣。
七月初四,代號燕雀送來一份情報,交代了事情始末,原來朱家之所以這般如臨大敵,又是召回所有築基子弟,又是開啟大陣,皆是因為朱家家主朱明軒老爺子受了重傷。
六月二十五晚,朱明軒全身血跡斑斑回到朱家,體內靈力已壓製不住,朱家幾個核心人物封鎖了消息,六月二十六,緊急召回所有築基子弟,並開啟了大陣。
直到七月初一,他傷勢微有好轉,已能控製體內靈力,這才開放了大陣。
燕雀便是朱茂青的代號。
情報卷宗到此為止,從七月初四到現在沒有新的情報送來,唐寧眉頭緊皺。朱明軒受了重傷,他一個金丹修士怎會無緣無故受傷,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情報告知宗門了嗎?”
“當天便發了。”
“宗門那邊呢!有沒有指示傳回來?”
“魯師叔讓我們密切關注朱家情況,說掌教很重視。”
唐寧點了點頭:“立刻給燕雀傳消息,讓他打聽明白朱明軒為何身受重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朱明軒現在傷勢情況,也要想辦法知曉。”
“是。”孔濟領命而去。
……………
月黑風高,一群鳥兒從樹梢間飛起,騰空撲騰而去。
一道身影禦劍而下,落入深山密林之中,那男子臉色黝黑,落入地麵後,手一招,將飛劍收起,徑直來到一顆老槐樹下,盤膝而坐。
過了許久,又一道身影從半空之中禦著法器而下,其人肥頭大耳,正是朱茂青。他走到老槐樹下,語氣不冷不淡:“有什麼事兒?”
“唐前輩發來指令,要你打聽明白朱明軒為何受重傷以及他現在傷勢情況。”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