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遙乃是唐寧所作,整首詞遙表達之意淺顯易懂,讀之朗朗上口。
竇伯安乃是上任竇家家主,玉莽峰是其遇害之地。
子弟兒孫事賊父,百載冤情無處訴,這兩句是他苦思良久加上去的,為的就是激化竇家長房與竇文才之間矛盾,竇伯安死後其子孫仍在,若聽聞此言想來心頭應不是滋味兒。
木屋外,一名情報科弟子禦劍匆匆而至,開口道:“唐師叔,弟子董潤有要事稟報。”
唐寧一揮手,屋門自開,董潤快步走了進去,向他行了一禮:“唐師叔,情報室內關押的囚犯竇衝逃了。”
“逃了?”唐寧眉頭一皺,正待要問,木屋外一道遁光激射而至,遁光散去,現出江由之身影。
他徑直走入木屋內,笑道:“唐師弟,多日不見,愚兄特來請你喝幾杯。”
“江師兄,今日恐怕不行了,不湊巧的很,方才這弟子向我稟報,竇家戴罪子弟竇衝已私逃出監牢,我現在要將他抓回。”唐寧道,便起身向外走去。
“誒,唐師弟何需著急,那竇衝我想他逃不了。”江由之攔住他道
“哦?江師兄莫非知道些什麼?”
江由之對董潤道:“你回去吧!”
董潤抬頭看了唐寧一眼,見其微微點頭,於是默默離開木屋,禦劍離去。
“我亦是昨日聽內子說的,這竇衝的高堂老母前日離世了,我想他此時逃出監牢,應是回竇家守孝去了,咱們隻去竇家要人便是。”
“哦?其母離世了?怎麼一回事兒?”
“聽聞是失足落崖而死。”
唐寧眉頭微皺:“縱然是為母守孝,也得經上報允準,不應私闖監牢,他是監禁,不是任職,說走就走,將情報室監牢當什麼了?”
江由之笑道:“唐師弟休動怒,咱們這就去吧!想竇家應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兩人出了木屋,化遁光而去,行了二三個時辰,到了飛龍山那座巍峨雄闊的大殿處。
竇文才出來迎接二人:“唐道友,江兄,有失遠迎,怎的今日到我這來了?”
江由之道:“今日我找唐師弟飲酒,正遇其情報站弟子向他彙報事宜。竇兄,不是我說你們,竇衝如今正處在監禁之中,你們怎能讓他私自逃監呢?”
竇文才驚道:“竟有此事?我實不知。”
唐寧道:“這麼說,竇衝沒有回竇家了?”
“唐道友休急,待我詢問一番。”竇文才道:“去將英傑喚來。”
“是。”他身後一男子應道,禦劍而去。
“唐道友,江兄,請裡邊坐,待我將事情查明,果有此事,決不輕饒。”
三人進了殿內,分客主坐下。
沒多時,竇英傑自殿外走入,向竇文才行了一禮:“父親,有何事吩咐?”
竇文才道:“方才唐道友說,竇衝私自逃離監牢,你可知此事?”
“兒不知曉此事,但聽聞前日竇衝高堂墜崖而死,現長房子弟都在其家治喪,想竇衝此時逃離監牢,應該與此有關。”
“你去他府中查一查,若是找到他將其帶來交由唐道友治罪。”
“且慢。”唐寧開口道:“竇道友,怎的竇衝府宅不是在這飛龍山中嗎?”
竇文才道:“這飛龍山隻有竇家修士才能入內,竇家世俗族人皆居住在郡城內,竇衝之母乃平凡世俗之人,因此治喪者皆在其郡城府宅之內。”
“既如此,我同令公子一道去看看吧!”
“唐道友若親去,我與道友一塊兒去好了,我是竇家家主,竇衝私逃之事亦是我管教不嚴。”
兩人出了廳殿,化遁光直去,行至富源郡一府宅前,見府宅內人山人海,少說有好幾百號人,皆披麻戴孝。
竇家本族有六七百人,竇衝作為竇家修士,在本族中頗有地位,其母治喪,眾人皆來悼念。
兩人遁光落至一所庭院內,現出身形。
“文才叔,文才叔。”兩側之人見到竇文才紛紛行禮,這些都是竇家長房修士,院子內裡屋便是竇衝之母棺槨所在。
“文才,唐道友,你們怎麼來了。”裡屋中走出一人,正是竇博倫。
唐寧道:“竇道友,竇衝今日私逃出監牢,犯了我宗門法規,我特來拿他回去,他可在裡間?”
竇博倫道:“唐道友,此事還望你通融一二,竇衝雖犯貴宗法規,可事出有因,是為其母守孝,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百善孝為先,待其守孝期一過,我即押送他回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