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出征_寡婦有喜_思兔閱讀 

66、出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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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夏之交,冷熱失常,許是因夜間風涼,在窗前站了好一陣,姝娘翌日晨起便覺有些頭疼,想是風邪入體,染了寒症。

她慌忙命乳娘將敏言抱走,寫了方子,令風荷去煎了藥,本以為服下後會好些,可熬到午後卻是起了高熱,躺在榻上周身酸軟無力,頭疼得厲害,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午後,得知此事的賀嚴親自去給姝娘把了脈,蹙眉道“夜間太過疲累加風寒入體,難怪你會病倒。”

他改寫了方子,交給風荷,囑咐道“一天早晚服兩貼,隔一個時辰用涼水給她擦一擦身子,直到退燒為止。”

姝娘無力地咳了兩下,啞著嗓子道“多謝師父”

賀嚴替她掖了掖被角,嘴上嫌棄道“身子本就比旁人弱,又非要堅持自己帶孩子那兩個小家夥,讓乳娘帶著就是。這段時日,你好好歇息歇息。”

姝娘抿了抿唇,沒回話。從前夜裡和孩子們一同睡,都是有沈重樾在身邊幫著的,省了她不少力。如今沈重樾不在,夜起喂奶,她自然也不敢隨意睡過去,一折騰便是半個多時辰,一晚上還得起兩三回。

她哪知身子這般不中用,才熬了不過兩宿,竟然就病倒了。

賀嚴坐在床畔,沉默了半瞬,忽得沉著臉問“那小子這兩日沒來”

姝娘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微微瞥開眼道“將軍忙”

“是挺忙的”賀嚴低聲喃喃,又遲疑著看了姝娘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好好歇息吧。”

末了,他隻淡淡道了一句,起身出了屋。

風荷照賀嚴的吩咐,打來涼水,給姝娘簡單擦了擦身,而後低聲問道“夫人,您晚膳想吃些什麼,婢女讓廚房給您做。”

姝娘隻覺胃裡難受不已,彆說吃了,惡心之感哽在喉間,似乎隨時會往外冒,她撫了撫胸口,試圖使自己舒服些。

“隨便煮些清淡的粥食吧。”

風荷點點頭,隻聽姝娘又問“敏言和敏瑜可還好”

畢竟她這病是要傳人的,兩個孩子莫要因著她染疾才好。

“夫人放心,都好著呢,若公子和姑娘有不舒服的地方,奴婢便立刻稟告長寧王去。”

姝娘這才放心地閉上眼休憩,雖說方才用涼水擦過身,可躺了沒多久,滾燙的熱意又從深處湧上來,流竄到四肢百骸。

抽走了她所有氣力不說,身子更像是被重物壓住一般,沉如磐石,動彈不得。

半夢半醒間,她仿佛聽見風荷端著熱粥進來,喚了她兩聲,卻是未喚醒,隻能將粥擱在床頭的矮凳上,出去了。

那粥也不知擱了多久,直到氤氳的熱氣徹底散去,涼透後濃稠凝結。

睡夢中的姝娘隻覺喉中乾癢,忍不住咳了兩聲,她抿了抿唇,忽得有一雙手將她半個身子撐了起來,下一刻,青瓷杯口抵在了唇上。

清冽甘甜的水入了喉,姝娘才覺清醒了些,她沒睜眼,卻是努力抬手拽住了那人的衣袍,口上喃喃道“將軍”

“我在。”

低沉而又熟悉的聲兒在她耳畔響起。

姝娘緩緩睜開眼,靜靜地望著他。

沈重樾靠在床頭,將姝娘半抱著懷裡,見她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含笑問“不生我的氣了”

姝娘嗅著他身上的氣息,不知為何,心安了許多,聲若蚊呐,“倒也不是生氣”

更像是幽怨,畢竟因為他的欺瞞,她多少吃了些苦頭,可怨過了,想起他對她的好,還有他那些年經曆的事,便覺得沒什麼了。

她的夫君還是她的夫君,從始至終都是

不管他是不是劉淮,都隻是她歡喜的人,那劉淮的身份,也隻是為這一切錦上添花。

“姝娘。”沈重樾將衾被往上拉了拉,“我要離開一段時日。”

離開

姝娘秀眉微蹙,輕聲問“可是陛下派了什麼差事要將軍去辦”

“算是吧”沈重樾默了默,到底不想欺瞞姝娘,“夏國進犯,已攻下了豫城,如今邊關形勢嚴峻,陛下命我率兵出征。”

聽到“出征”二字,姝娘身子陡然一僵,她拽著沈重樾衣襟的手握緊,雖什麼都未說,可眸光卻猛烈震顫著。

“怕什麼。”沈重樾猜出姝娘心中所想,他攏住姝娘略有些發涼的手,安慰道,“我曾在戰場上呆了六年,都平平安安回來了,這回定也能凱旋而歸。”

他雖在戰場上拚了六年,可何來平安一說,光是憑那滿身的刀劍傷,姝娘便能猜到他闖過多少回閻羅殿,多不容易才活下來。

姝娘咬了咬唇,心下不安得緊,可到底也隻能對著他緩緩點了點頭,問道“將軍何時走”

“後日一早。陛下親自送大軍出征。”

“後日”姝娘驚訝道,“為何那般急”

乾澀的嗓子一提聲,她登時忍不住猛烈咳嗽起來。

沈重樾撫著她的背,又喂了一口水給她,“此事刻不容緩,耽誤不得,能給三日整頓,已是陛下厚恩。”

急成這般,邊關形勢可想而知,姝娘心下壓抑不住得怕,胸口酸澀上湧。

她強忍著眼淚,唯恐沈重樾看出來,隻轉身攬住他的脖頸,佯作平靜道“明日,我就和孩子們一起回將軍府去。”

沈重樾將大掌落在她單薄的背脊上,低聲道“好。”

吃了賀嚴的兩貼藥,翌日起來,姝娘已感覺好了許多,隻渾身綿軟沒有氣力,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沈重樾索性將姝娘抱了起來,一路出了長寧王府,抱進了馬車裡。

旋即,他轉身對前來相送的賀嚴躬身施了一禮道“下官不在的這段時日,還要勞煩長寧王您替下官照拂姝娘和孩子們。”

“我的徒弟和徒孫我自然會照顧。”賀嚴瞥了沈重樾一眼,冷哼道,“可是你的發妻和子女我可不替你照顧一輩子。”

沈重樾早已習慣了賀嚴這般迂回婉轉的說話方式,他拱手道“是,下官明白。”

他轉身欲走,卻聽賀嚴又叫住了他,一回頭,便見一物迎麵飛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攤開掌心,是一個精致的白玉瓷瓶。

“上好的金瘡藥。”賀嚴低咳一聲道,“金貴著呢,就這麼些,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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