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精仿佛看到了碗中有一尊惡魔,正露出猙獰的笑容,對著她發出魔鬼的誘惑:“喝我呀,快點來喝我呀,和我融為一體,來吧,來吃我呀。”
那種感覺,哪怕是青蛇精,也忍不住感覺到頭皮發麻,整個身體都在對黑漆漆的玩意,無比的抗拒。
但現在她假扮的就是一名落難的少女,能有口吃的已經不錯,哪裡還有什麼挑三揀四的權利,這要是不吃,誰還會相信她,看著鐘言,青蛇精在心中也是一狠:“哼,今天老娘就吃了你的黑糊糊,明天也讓你舔老娘的腳趾。我就不相信,以老娘的美貌,會有魅惑不了的人,區區一名農夫,也敢不拜倒在老娘的腳下。”
在一開始,鐘言突然清醒的時候,青蛇精心中就不自覺的生出一種不服輸。
哪怕是隻要願意,可以強行將鐘言給帶走,憑借自身的能力,對付一名普通人,絕對不至於失手,但她就是沒有那麼做,反而生出一種想要比拚一個輸贏的念頭。
她就是想要憑借自己的魅力,將麵前的農夫,魅惑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哼,姐姐現在可是看著這裡的,要是我連一個農夫都魅惑不了,豈不是今後都要被姐姐給嘲笑。那我還有臉麵出去見人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就是要憑借自己的魅力,讓他乖乖跟我走,拜倒在裙底下,舔我的腳趾。”
青蛇精眼波流轉,腦海中已經轉動了千萬個念頭。
似乎冥冥中就不願意動用能力來達成目的。
“喝我呀?”
看著那黑漆漆的糊糊,青蛇精吞咽了一口唾沫,一張口,一仰頭,就準備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將那些糊糊大口喝下去,早喝早了事。
就在青蛇精將碗放在嘴邊時。
鐘言卻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什麼事情,連忙開口說道:“姑娘,吃.吃.吃.”
“這麼急,隻能吃了。”
青蛇精聽到鐘言的話語,還以為他在催促,讓她快點吃,當即也沒有遲疑,一張口,一仰頭,咕嚕兩下,就那麼吞了下去。那味道,不知道裡麵放了什麼東西,隻感覺身份滋味都有,混合在一起,比吃了醃臢之物還要難受。如鯁在喉,想要吐,卻怎麼都吐不出來,想要煉化,卻發現,那東西在肚子裡,簡直跟孫猴子一樣,不斷翻滾,大鬨天宮。
“吃不得呀。”
這時,鐘言才完整的將話說完。
“什麼?”
青蛇精臉色呆愣,滿是詫異的看向鐘言,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忘記了,昨天晚上好像有老鼠跑進來,讓我家的雞鬨騰了大半夜,所以,讓我婆娘在裡麵加了點老鼠藥,還失手在裡麵撒了些雄黃,剩了兩碗米糊糊,剛剛沒想起來,就跟端過來了,也不知道,姑娘吃的那碗有沒有下藥。來不及阻止,怎麼就吃下去了。”
鐘言一幅驚慌失措的表情。
將做錯事後的愧疚懊悔,驚慌,都展現的淋漓儘致。
“什麼,那裡麵加了老鼠藥,還加了雄黃。”
青蛇精也是一陣花容失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是老鼠藥,又是雄黃,這是準備藥老鼠還是準備要驅蛇。混在一起,這是什麼鬼,吃下去,難怪味道那麼不對。
哎呀,肚子好像有點疼,渾身不舒服。
該死,混蛋,騙子。
青蛇精心中瘋狂咆哮,各種情緒,如潮水般湧現,難以自控,竟然給自己吃這樣的東西。感受到體內的難受,臉上依舊展露出一抹笑容道:“大哥,應該沒有吃到毒藥,不過,我感覺好像有些不太舒服,渾身無力,能不能先讓我進去休息一會,等家中的仆人找過來後,一定會好好報答大哥的。”
眉宇間,楚楚可憐,令人憐憫。
“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妥,男女授受不親,俺可是良家婦男,要避嫌。”
鐘言猶猶豫豫的說道。
良家婦男?
青蛇精感覺頭頂有天雷劈中,這是良家婦男,那她是什麼?
勾引良家婦男的賤女人,還是不要臉的婊子。
最關鍵的是,她這樣的大美女擺在麵前,這人竟然不動心,這是要乾什麼,難道他不是男人,還是本身就是一根木頭,分不清美醜,看不出她的傾世容顏。
青蛇精整個腦袋都要氣炸了。
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雙眼一閉,身軀就朝著鐘言倒了下去,一幅昏厥的模樣,這一轉變,沒有半點生硬,十分的自然,就這麼躺向鐘言的懷中。
“唉,姑娘。”
鐘言隻能伸手將她扶起來後,帶著回到院子,再找了一間空閒的房間,將青蛇精安置在裡麵。
“好,二妹已經進去了,沒想到,那農夫也能抗拒的住小青妹子的魅惑,這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