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回應他的是莊臨欽的摔門聲。
一定是被他說中心事,害羞了吧回憶剛才老婆窈窕的身影,孟恣意喜滋滋地去小廚房做早餐。
莊臨欽腸胃不好,平日裡整張臉冷白冷白的,手腳也一入秋就冰涼,婚後他仔仔細細養了好幾年,才終於把人養出了幾分血色。不料前段時間他出差半個月,回家後又離家出走,一頓飯都沒做。
是我該死。
孟恣意一邊自我反思,一邊扯了條粉色圍裙係上做早餐。
於是當莊臨欽洗漱完畢,出來就看到個肌肉猛男在他屋子裡四處晃悠。孟恣意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隻有前麵係了匹粉色圍裙,圍裙走的是可愛風,款式明顯小了,讓他大塊大塊肌肉露在外麵,連胸都包不住,後背更是無法直視。
偏偏孟恣意渾然不覺,背對著他顛勺,甚至哼起了小調兒。
莊臨欽“”
畫麵太過辣眼睛,他默默移開視線,去衣帽間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衣帽間,青年白皙清瘦的指間拂過一排排西服,最後停在了一件香雲紗唐裝上。
這件衣服是風骨品牌的經典款上衣,香雲紗布料柔軟但有筋骨,黑色暗紋低調又高級,非常符合中式奢侈品的品牌調性。
今天上午他約了風骨的董事長談合作,穿這件衣服剛剛好。莊臨欽取下上衣,還沒來得及解開紐扣,一隻大手從身後伸來,取走了他手裡的衣服。
“今天穿這個”孟恣意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主動道,“我幫你。”
莊臨欽從小就被人服侍慣了,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提議,張開雙臂等孟恣意給他穿衣服。
男人粗大的手扯開腰帶,絲綢睡袍如流水般在腳邊墜落,露出了莊臨欽白皙清瘦的身體。
莊臨欽從小就是被疼愛大的小少爺,渾身上下都細皮嫩肉的,隻有雙手因為運動,能摸到一層淺淺的薄繭。
孟恣意有意調侃“你最近射得挺勤啊。”
“”
莊臨欽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震驚他竟能在青天白日說出這種話來。
而且這半個月來,他一直清心寡欲,根本就沒有自己解決過
“你想哪兒去了”孟恣意輕笑一聲,捏了捏他鼻尖,“我是說射箭。”
莊臨欽“”
孟恣意揉了揉他虎口“你看,都長繭了。”
“大驚小怪,”莊臨欽故作鎮定收回左手,神情淡淡,“我比賽時,繭子厚得能當鎧甲。”
孟恣意笑笑,沒戳穿他的嘴硬。
莊臨欽參加射箭比賽是高中,他當時摸過他的手,明明又細又嫩,隻有一層薄薄的手繭,而且因為年輕,那一層薄繭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仿佛嬰兒皮膚一般光滑。
不過這話他不敢當著莊臨欽的麵說,怕被揍。
換完衣服,莊臨欽坐在餐廳用餐。孟恣意也換了套西裝,不說話時看上去也人模狗樣兒的。
不料安靜不到兩秒鐘,孟恣意就開始歎氣“唉。”
莊臨欽一邊吃早餐一邊回複郵件,沒有搭理他。
過了兩秒。
“唉”
孟恣意長長歎了口氣。
莊臨欽不配合他演出,他就自顧自地說道“媳婦兒,我決定原諒你了。”
莊臨欽挑眉“原來你還沒原諒我”
“我、我當然還在生氣,”孟恣意挺起胸膛找補,“你做了那種事我能不生氣嗎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決定原諒你,前提是”
“還有前提”莊臨欽似笑非笑。
“當然有了,”孟恣意被看得氣弱,依舊鼓起勇氣道,“畢竟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所以呢”莊臨欽問他,“要我做什麼”
孟恣意滿臉期待“如果你願意陪我參加婚綜的話。”
憋了一大早,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莊臨欽冷笑“那你還是彆原諒我了。”
孟恣意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拒絕得這麼乾脆。
莊臨欽以為他還要叭叭一大堆,不料對方霎時安靜下來,仿佛霜打後的小茄子。莊臨欽這才抬起頭,疑惑道“孟恣意,你認真的”
“絕對認真,”孟恣意伸出右手比劃,賣力推銷,“也就比結婚時少了一點點兒。”
莊臨欽也不再和他鬥嘴,正色道“抱歉,我沒時間。”
孟恣意“婚綜是跟蹤錄製,不會耽誤我們的日常生活。”
莊臨欽沉默兩秒,又說“我也不想讓人評判我們的婚姻。”
和孟恣意這種火遍全網的明星企業家不同,他為人一向低調,就算工作也嫌少露麵,更彆提讓全網圍觀他的日常生活了。這對他來說是全然不能接受的事情。
“為什麼”孟恣意卻誤解了他的意思,語氣有些發酸,“難道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莊臨欽扶額,有些頭疼“我不是說你見不得人。”
孟恣意固執“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不想把私生活暴露在公眾之下,”莊臨欽儘量心平氣和,“婚姻怎麼樣,我們自己知道就夠了。”
對視兩秒,孟恣意脫口而出“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
莊臨欽錯愕抬頭,從孟恣意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狼狽。
孟恣意雙手用力握著刀叉,瞳孔因為震驚而放大操,他瘋了嗎他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沒想到孟恣意竟然是這麼想的,莊臨欽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孟恣意”
“我吃飽了”孟恣意卻推開椅子站起來,有些慌亂地說,“那個我剛剛突然想起來,我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莊臨欽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衝到了門口,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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