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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康熙還會時不時點名要琳琅泡的九曲紅梅,偶爾讓人去磨墨,欣賞美人。
偶爾倆人也會說一說話。
作為曾經伺候過康熙一輩子的良妃,對於康熙的一些喜好分外熟悉。
所以二人之間也算相談甚歡,康熙甚至批準琳琅平日裡休息時可以練字,賜下了筆墨紙硯。
不過大部分二人相處時,還是靜靜地,二人都很享受安靜舒心的氛圍。
茶水房少了愛挑事,心思多的怡香,其他幾個侍寢過的宮女之間,雖然彼此間也有些爭執,但總體上茶水房的氛圍和平了很多。
至於琳琅,茶水房眾人鬨不明白康熙的意思,若是有意思,為何琳琅沒侍寢,若是沒意思,為何又要召見,又破例讓一介宮女可以識字練字。
但榮姑姑,梁九功,都猜測,琳琅侍寢不過是早晚的事。
不過大抵是無論什麼情況,琳琅都是安靜的性子,不憑借皇上的另眼相看囂張跋扈,矯揉造作,反倒讓榮姑姑增添了幾分滿意。
不過琳琅一日沒侍寢,終究隻是個宮女。
乾清宮內的事情,除了孝莊,後宮其他人根本無法知曉一二。
“榮華說,是個安靜性子,規矩也不錯。”蘇麻喇姑在孝莊麵前放下親手製作的酥茶,“皇上暫時還沒有收用的意思。”
孝莊手中轉著佛珠,“真是個安靜性子才好。”
蘇麻喇姑沒接話,她也知道格格不需要她的回應。
轉眼到了年底,康熙封筆,乾清宮的宮人反而更忙了些。
也就隻有茶水間相對清閒些。
乾清宮茶水間裡的人都身份特殊,不需要乾粗活,隻需要時刻負責康熙的茶水便好。
琳琅和元香兩個沒侍寢的,也是占了其他人的光,隻需要泡好茶就行。
烏雅氏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裡麵俏麗的女子,微微揚起嘴角。
雙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雖然沒確診,但這個月月事已經拖延了三日,她的月事一向很準,不是沒有可能。
“主子,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月蘭從屋外進來,看到烏雅氏的動作,腳步微微停頓,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擔憂地問道。
烏雅氏抬頭望過去,“並沒有不適,隻是有些餓了。”
一邊說著,烏雅氏一邊慢悠悠走向軟榻,看著上麵已經冷了的綠豆糕,眉頭輕蹙,又很快消失,捏起一塊糕點,細細得抿起來。
月蘭眨了眨眼睛,看著烏雅氏細品糕點的動作,嘴角溫和的笑容。
看來是她看花了眼。
“主子喝點茶,這糕點都冷了,涼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益。”
“還是妹妹關心我。”烏雅氏抬起頭,一臉恍然略帶感激的說道,“我那有支蝴蝶銀簪,正適合妹妹。”
“這怎麼可以”
月蘭連忙推辭,又帶著幾分不舍,那蝴蝶銀簪,她是知道的,確實好看。
“拿著吧,我就是看著與你合適。”
烏雅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梳妝台把銀簪拿出來,親手簪在月蘭發髻上。
“果然好看。”烏雅氏拍了拍月蘭的手。
月秀拿食盒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瞧見月蘭絲毫不掩飾的欣喜,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主子,今日在哪裡用餐”月秀直接忽略月蘭,看向烏雅氏。
烏雅氏看到月秀,臉上的笑意真誠了些,“擺在內室。”
月蘭看到月秀對她忽視,也不在意,反而揚著下巴,在她看來,月秀是在嫉妒她。
等日後她成為皇上的庶妃,月秀哪裡還敢如此放肆。
月秀伺候烏雅氏用餐,月蘭則直接下去先用餐,至於烏雅氏剩下的,她可沒興趣吃,哪怕那些食物比她的宮女餐更好一些。
“主子,月蘭越來越放肆了,那日皇上過來,她就一個勁往前湊。”
屋內就剩下他們主仆二人,月秀雖然謹記身份,卻還是忍不住提醒。
“主殿那位不就是打這個主意放心,月蘭在這裡待不久了。”
月秀見烏雅氏心中有數,便不再出聲。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我同一批入宮,一直都是互相照應,說一句情同姐妹也不為過,這個宮中,我能夠信任的人,也隻有妹妹了。”
烏雅氏拉過月秀的手,說的真誠。
月秀眼底滿是感動,回握住烏雅氏的手,“隻希望主子能夠事事順利。”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耽誤您用餐,一會涼了對脾胃不好。”
清蒸魚,素炒時蔬,蛋花湯,肘花,三菜一湯。
這是看在她是承乾宮內的庶妃,宮內也隻有有生養的庶妃才能有這種規格的餐製。
但烏雅氏並不開心。
“小主,可是菜色不喜歡,這道清蒸魚是禦膳房張大廚做的,他的拿手好菜,太皇太後都誇讚過,您嘗一嘗。”
月秀一邊說著,一邊把清蒸魚放在烏雅氏麵前。
一股夾雜著菜香味的腥氣撲鼻而來。
“嘔”
烏雅氏低聲乾嘔了一下,連忙捂住口鼻,緊緊皺眉,“我到不怎麼愛吃魚,湯和蔬菜放過來,我今日想吃些清淡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