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肉生皆是用精肉切成細薄片子,用醬油拿了,入鍋爆炒。
再佐以醬瓜、糟蘿卜、大蒜、砂仁、草果、花椒、桔絲、香油拌炒。
若肉絲臨食加醋和勻嘍,食之甚美呢。你若是嘗了,怕是讚不絕口呢。”
懷川被她說得越發饑餓難忍,遂點點頭。功夫不大,菜品上齊。
懷川早已餓得頭昏眼花,也不管吃相是否合宜,兀自大快朵頤起來。
沒一會功夫,麵前的飯食便被他吃個精光。
見女掌櫃的在招呼其他客人,不由得一麵喝著漿水,一麵打量起她來。
這非是洛懷川懷有不軌之心,隻因適才女掌櫃的靠近他時,
他頓覺一股寒意從其身上襲來。那時由於肚子過於饑餓,也沒顧得上。
這會子見她皮膚生得甚是白嫩,身材雖有些發福,卻凸凹有致,頗有幾分韻味。
不過細一打量,卻發現她這白嫩卻並非如常人般白裡透著健康,而是隱隱泛著一股淡淡的青色。
他猛然記起念研究生時,他的導師曾對同學們講過一則詭異的脈案,與這女子的麵色十分相似。
女掌櫃的正忙活得緊,忽然一位大娘拉過她。
用手指了指洛懷川,悄聲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女掌櫃的似乎也覺察到懷川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頓時不悅道:
“我說這位小道長,莫非奴家身上有什麼金銀財寶不成?”
“是呀,我都盯他半天了,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女掌櫃的身子。
這老道八成是看人家有幾分姿色,動了邪念了吧。”
一位中年男子撮了一口酒道。
“呸,誰說不是呢,還是一介出家人呢、
不學點好的,淨盯著人家小媳婦看,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另一位食客也撂下飯碗,扭過頭來瞧熱鬨。
懷川被她問得頓時回過神來,又聞旁人之議論,不由得麵上一紅:
“小、小大姐怕是誤會了,貧道豈是那種登徒浪子之輩。”
隻、隻不過行走江湖見得多了,又略通醫術。
感覺你身上似被一股寒邪之氣侵襲,故而……”
殊料未及他講完,女掌櫃的早已變了副麵孔,露出驚駭之色道:
“小道長真乃神人也,竟一眼看出奴家病症所在。
最近奴家也覺四肢冰冷,寒徹骨髓。雖說去瞧了郎中,吃了無數湯藥,卻始終未能將身子暖過來。
今日遇見道長,可否請你仔細為奴家診治一番?”
洛懷川點點頭,示意她坐在對麵道:
“這、這個自然,小大姐請坐,還請容貧道先為你診脈,方可一探究竟。”
女掌櫃的聞言,順從地坐到他對麵,挽起袖子,露出白胖的小手。
洛懷川探出右手搭在她的寸脈上,感覺脈來乍大乍小,乍長乍短。
遂皺皺眉頭,又搭在關脈上,卻發現竟然摸不到一絲脈搏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