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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如溫庭姝所願地駐足,沒有對她步步緊逼,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眼底含著淺笑。
溫庭姝目光落在江宴的臉上,見他麵色比昨夜好一些,心中不覺放心不少,然後正色道∶”江世子,您難道忘了麼您上次在破屋裡與我說過,您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您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溫小姐,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江宴漫不經心地笑了下,”隻是”他從榻的右側踱步過去,溫庭姝見狀立刻後退幾步,退到一旁的屏風處,直到退無可退。
江宴不以為意,修長的指尖緩緩劃過榻圍欄的透雕,隨後聲柔似水∶”溫小姐,我忍著痛放棄你,可你為何要大半夜的來招惹我讓我又重燃希望。”
轉眼江宴已經逼近她身旁,溫庭姝聽聞他的話已經覺得理虧,她低著頭感到誠惶誠恐,又無地自容∶
”對不起,昨夜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我不應該出現在您麵前的,但我並沒有招惹您的意思,我隻擔心您的傷勢。”溫庭姝這番話十分心虛,她擔心他說,如果擔心他的傷勢為何不等白日再去,或者為什麼不讓婢女去打探,卻要選擇深更半夜自己去探視他。
如果他如此反駁,溫庭姝根本不知道如何辯解,她昨夜的行為的確不合禮數,她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而是憑著心意就作出了決定。
但並沒有發生溫庭姝擔心的事。江宴將她惶恐不安的神色看在眼底,隻淡淡說道∶”不是你的錯。”在溫庭姝驚訝的目光下,江宴又衝她溫柔一笑,”是我該為我昨夜失禮的行為向你道歉。”
江宴朝著溫庭姝微一欠身,與昨夜既粗暴又邪氣的舉動不同,此刻他的舉止優雅而得體。
溫庭姝慌忙還禮,”沒沒事,你不必道歉,我知曉昨夜的事情並非出自你的本意。”
溫庭姝有意把他昨夜熱情的攻勢當做他神誌不時的無意之舉,隻有如此,她才能當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江宴聽聞她的言語,唇邊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溫庭姝不敢與他對視,偏著目光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便請江世子回去吧,江世子傷勢未痊愈,應多加休息。”溫庭姝緊張地想走,卻被江宴一手拽住手腕,將她撈了回去。
”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江宴摟著她的腰,俯首低聲道∶”那就是我的本意,隻是清醒時我一直壓抑自己沒有向你出手。”
溫庭姝心不安地狂跳了下,不知如何回應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在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時,溫庭姝渾身一顫,忙逃離他的身旁。
溫庭姝返回到小榻旁,雙手緊緊抓著裙子,正要說話,然而就在這時,外間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溫庭姝吃了一驚,擔心江宴被發現,便走到門口門上門。
秋月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溫庭姝的屋子好像有什麼聲響,便起了床,掌著燭盤到了她的屋子門口,一推門,竟推不開,不覺有些古怪,平日裡這外房的屋門是不門上的,她疑惑地問∶”小姐,您還不睡嗎”
溫庭姝聽到是秋月的聲音,心神微鬆,一回頭卻不見了江宴的身影,溫庭姓姝驚疑,又對著門外道∶”我馬上就睡了,你也去睡吧。”
等了片刻,又聽到秋月小聲的問∶”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溫庭姝四處看了一下,不知曉江宴藏了起來,還是走了,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沒事,你睡去吧。”
聽聞腳步聲消失之後,溫庭姝撫著如小鹿亂撞的心口,緩緩籲了口氣,隨後想到江宴,心再次提起來,她靜悄悄地在四處搜尋,並沒有沒看到江宴。
大概是離去了吧
溫庭姝無力地回到榻上,,坐下,隨後發現放在榻上的神女圖不見了,溫庭姓正要尋找,一轉頭卻看到江宴倚在屏風處,姿態有些散漫,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的畫作。
”為什麼不告訴你的丫鬟,說我在這”江宴目光沉沉地凝望著她,直起身,放下交疊的雙手,笑著朝她而來。
溫庭姝有些腿軟,而且感覺無處可躲,有一瞬間不想逃避了,而就在這遲疑的片刻,江宴已經坐在她的身旁。
”你同意我留下了麼”江宴伸手摟住她的腰,語氣親昵地說道,另一手攜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的手腕,”今夜我不會像昨夜那般粗暴。”
溫庭姝聽聞他這一句話,原本有些迷亂的心神瞬間清醒,她驀然站起身,麵帶著恐懼之色,”江世子,您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神色淒楚地看著他,”江世子,像您這樣的人,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你為何非要得到我”
”情這種東西豈由人控製”江宴輕笑一聲,他看著她的眼,用洞悉一切的眼神凝望著她,”你明明一直鐘情於我,卻隻敢偷偷的凝望我,躲在人看不到的角落裡為我哭泣,自己給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鎖,不敢讓自己享受一絲一毫的歡愉,這樣的你如何不讓我憐惜”他的聲音很冷漠,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憐憫著可悲的人類。
溫庭姝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他肆無忌憚的捅破了出來,她芳容失色,呼吸急促,眼淚因為羞愧不受控製地流下來,她慌忙背過身去,”不不是這樣的。”
江宴蹙了下眉,走到她身後,摟住她的纖腰,被抱入懷中,溫庭姝心跳不由劇烈地鼓動起來。
江宴的唇貼在她的脖子上,細細的吻著,溫庭姝掙紮著哀求,”江世子,請您不要再這樣。”
江宴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拉入懷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硬地堵住她輕顫的唇瓣。
與宋子卿碰觸她的感受不同,溫庭姝感覺到渾身發軟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而且好像被火爐炙烤一般,江宴隻是輕輕地試探著,沒有十分強勢,在感受到溫庭姝似平在逐漸放棄抵抗,江宴打算深入嘗試,但很快的,溫庭姝就慌張地推開了他。
溫庭姝雙腿發軟,不覺跌坐在地,淚水不停地滑過臉頰,一顆顆礦落在地。
江宴靜靜地俯視著她,心口像是堵著什麼一樣,無法排遣,令他有些煩躁。
溫庭姝不想過這種擔驚受怕,無法接受內心因為見到他而心生的狂喜,無法接受自己意然喜歡他的親吻,她感覺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
”江世子,你說錯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愛的是夫君就算他在外頭有彆的女人我也愛他。你們男人三妻四妾難道不是很正常麼”溫庭姝喘著氣,,不停地哭著說著∶
”我不介意。他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是我夢寐以求的夫君,他待我也很好,我對如今的生活很滿足。我不覺得自己可憐,也無需江世子你來憐憫我。請你立刻從我的房間離去。”
江宴俯視著她,神色莫測,在她說完所有的話之後,他蹲下了身子,麵無表情地伸手撫去她的淚水,將沾著她淚水的指尖抹在自己唇邊,然後伸舌舔去。
淚水有些苦,有些澀。江寡眉幾不可察地蹙起。起身走到榻上,拾起她的那幅帶有她署名的畫作,然後回頭平靜地看向她∶
”你欠了我的恩情,便用這副畫來償還吧,至此之後,你再不欠我的情,不必再心懷不安。”
言罷,他如溫庭姝所願地消失在她的房中。
溫庭姝看著空蕩蕩的窗戶,淚水未止,反而愈發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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