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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暄閉了閉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被田馨強硬帶走了。
楚鴻飛等了一會兒,直到他覺得田馨和蘭亭暄應該已經走遠了,才從徐記茶餐廳裡走出來。
結果他一出來,就看見抱著胳膊靠在左邊牆壁上的衛東言。
楚鴻飛正要打招呼,衛東言倏地轉身,一拳揮出,重重打在楚鴻飛的鼻子上。
楚鴻飛的身手其實很不錯,可是衛東言一拳打過來,他居然躲閃不及,隻覺得鼻骨都要斷了。
一股巨大的酸痛從頜骨直衝而上,眼淚唰地一下流出來,仿佛決堤的洪水。
“衛東言你敢襲警”楚鴻飛捂住自己的鼻子,踉踉蹌蹌閃開。
衛東言彈彈自己的拳頭,冷戾說“給你個教訓。教教你什麼叫程序正義。”
“我怎麼不遵循程序了我跟蘭小姐吃頓飯都不行”楚鴻飛含糊不清地說,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衛東言冷笑一聲,伸手又捶了楚鴻飛一拳“那我去問問你們的領導,刑偵隊長跟案件的重要關注對象私下接觸吃飯,是不是違反你們的紀律。”
楚鴻飛捂著被打的肚子,半天直不起腰。
等他好容易緩過勁兒,衛東言已經沒影了。
“走得這麼快”楚鴻飛嘀咕著,腦海裡條件反射一般回想衛東言剛才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有他那濺了滿身泥點的裝束,不由眯了眯眼,自言自語“他到這個地方乾嘛是在泥巴裡剛打過滾嗎”
手握千億資金的私募基金大佬,卻一副底層藍領打扮
嘖嘖,這些城裡人可真會玩。
田馨帶著蘭亭暄上了自己的淩誌越野車,然後拿著蘭亭暄的手機,給她在公司裡的同事喬婭發了條微信,讓她幫忙把她的通勤包收拾了拿下來,順便替她請個病假。
蘭亭暄這個狀態,當然無法回去繼續上班。
喬婭忙答應下來,還去阮興貴的辦公室說了一聲。
自從李可笑被開除,她的位置還沒人頂上,現在蘭亭暄是直接由阮興貴接管。
蘭亭暄從來沒有請過病假,因此喬婭一說,阮興貴下意識就相信了,而且馬上同意了申請。
他覺得她肯定是真的病得不能工作了,才請病假。
喬婭拎著蘭亭暄的通勤包來到停車場,沒有見到蘭亭暄,而是田馨跟她交接。
“我帶她去看醫生,回頭告訴你情況。”田馨謝了喬婭,開車帶她走了。
田馨當然沒有帶蘭亭暄去看醫生,隻是把她送回蘭亭暄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去洗個澡,我在這裡辦公,我先去買點菜,回頭給你做飯。”田馨很會照顧人,還做得一手好飯菜。
蘭亭暄點點頭。
她藏在心底八年的秘密被楚鴻飛一朝叫破,情緒震蕩,確實很難支撐下去。
幸虧田馨來了,她的肩膀溫柔又有力。
而且不問任何問題,隻是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邊。
蘭亭暄終於恢複過來,低聲說“阿馨,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我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我是恰好在附近有事,回頭再說。去吧,去泡個澡,舒緩一下。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田馨拿起手機,打算下去買菜。
蘭亭暄揉了揉太陽穴,脫口而出“想吃藕合,你能做嗎”
“嘖嘖,不算叼,可就是麻煩。行,沒事,我去買藕和肉餡,給你做陽都市正宗藕合”田馨當沒看見她依然蒼白憔悴的臉,笑著朝她點點頭,往門口走去。
她從蘭亭暄的公寓出來,往附近的超市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見衛東言站在這條路的路口。
一身深煙灰色挺有質感的羊毛休閒西裝半敞,露出裡麵銀灰色高領貼身衛衣。
田馨驚訝地停下腳步,笑著打招呼“今天多謝衛總。”
她是收到衛東言的短信,說刑偵隊的楚鴻飛又偷偷找蘭亭暄問話,她才匆匆趕過來把蘭亭暄帶走的。
她當時隻是想著彆讓蘭亭暄被楚鴻飛套話,結果沒想到楚鴻飛差點把蘭亭暄整崩潰了。
田馨不是不好奇的,可作為蘭亭暄的閨蜜,她沒有問東問西。
如果蘭亭暄願意說,她會主動跟她說的。
如果她不說,那就是她自己的隱私,就算是好朋友也無權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