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楊鬆芸逗笑了,她誠懇地說“梅董,您真是太謙虛了。您要是家庭婦女,我算什麼啊您說這話我都臉紅。”
“我是真心的,梅裡特風投那麼多高管家屬,我就跟你談得來。知道你最近心情肯定不好,想找你出來散散心。環拓大廈那邊新開一家美容院,給了我兩張貴賓卡,我們一起去試試那裡的sa”
梅瑾歡很體貼地選了孩子上學的時間邀請她,楊鬆芸當然得去。
來到環拓大廈那間新開的美容店,梅瑾歡看著楊鬆芸憔悴的樣子,吃了一驚,但也很體貼的什麼都沒有問,隻是跟她討論用哪種護膚品保養肌膚最好。
就在兩人做sa的時候,又有幾個年輕女子結伴而來。
她們都是環拓大廈裡某投行的初級員工,看上去都很年輕貌美。
幾個人嘰嘰喳喳說著八卦,一點都沒有避諱的意思。
楊鬆芸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聽見這些姑娘在說她們公司的高管。
“新來的阮總監挺不錯的,為人風趣,溫文爾雅,對人特彆好。”
“他是不錯,可惜年齡大點兒”
“你懂什麼年紀大才知道疼人你們不知道網文裡大叔是最受小姑娘歡迎的男主嘛”
“切太油膩了,我是不喜歡這一類。我喜歡的呀,是東安創投的衛總那才是妥妥的精英高冷男好吧而且年輕帥氣,沒有女朋友”
“我也喜歡衛總彆說他的臉,就看腰,那個力度我都要合不攏腿了”
“去去去快把口水擦一擦衛總當然好,可惜不是我們能高攀的。我還是覺得阮總監更合適,至少他是我能得到的。”
“啊難道你和他已經”
然後是一陣年輕女子特有的嘰嘰咕咕的笑聲。
楊鬆芸聽得心如針紮。
她偏頭去看旁邊的美容床,發現梅瑾歡已經不在那裡了。
楊鬆芸抬起頭,負責她的美容醫師忙說“梅夫人已經走了,她說臨時有事,讓您多歇會兒。您放心,梅夫人給您辦了年卡,以後您要常來。”
美容醫師把那張年卡恭恭敬敬送了上來。
楊鬆芸回到家,看時間,已經快下午三點,要去接孩子了,然後得送孩子去上興趣班。
等晚上帶著孩子回到家裡,已經六點多了。
好在鐘點工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楊鬆芸跟孩子吃完晚飯,又去看著他做功課。
十點,孩子終於洗漱上床睡覺。
楊鬆芸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默默等待。
她沒有開電視,也沒有玩手機,更沒有開燈。
就一個人坐在黑暗裡,靜靜想著心事。
半夜十二點,大門那邊終於傳來開鎖的聲音。
阮興貴醉醺醺地走進來,全身的酒氣很快充斥了整個客廳。
楊鬆芸看著阮興貴踉踉蹌蹌的身影,臉上無悲無喜地站起來。
“回來了。”
阮興貴沒料到黑漆漆的客廳裡突然有人說話,嚇得幾乎跌倒。
等他啪嗒一聲打開燈,看見是楊鬆芸,想也不想,一巴掌扇了過去,吼道“人嚇人嚇死人的你是要嚇死我嗎”
楊鬆芸被他打得一個趔趄,收勢不及,撞到牆角的三角立櫃邊上。
那鋒利的邊角幾乎把楊鬆芸的腰都快撞斷了。
她拚命忍著痛,才沒有流下淚來。
阮興貴本來還想罵她,可看楊鬆芸臉都紫了,他也沒繼續動手,跌跌撞撞往洗手間去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阮興貴回來的越來越晚,最後一天甚至通宵未歸。
楊鬆芸在客廳裡坐了一夜,第二天還得沒事人一樣去送孩子上學。
這天是周五,她送孩子回來之後,發現阮興貴回過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去上班了。
可能走得匆忙,阮興貴把一支手機落在家裡。
楊鬆芸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直到屋裡突然響起來手機鈴聲。
楊鬆芸四下看了看,才發現是從衣帽間裡傳出來的。
她正好在臥室裡疊衣服,所以才能聽見。
如果她在客廳,在這種大平層家裡,根本就聽不見。
楊鬆芸走進衣帽間,發現是阮興貴的新手機,他的新工作單位給他發的。
她以前從來不查看阮興貴的工作手機,不過這一次,楊鬆芸無端覺得那號碼有些眼熟,就接了起來。
對麵是個男人說話,他先問楊鬆芸是哪位。
楊鬆芸想了想,很有禮貌地說“我是阮總監的秘書,請問您是哪位找阮總監有什麼事嗎”
那人聽說是阮興貴的秘書,忙說“阮先生讓我們做的文件做好了,就隻等他簽字了。”
“什麼文件公文嗎”
“哦,不是,是他的私人文件。”
“這是他的工作手機,您要不打阮總監的私人手機”
“這不是阮總監的私人手機嗎阮先生說讓我隻打這個號碼。”
“這樣啊,可是阮總監很忙”
“沒關係,你就說,是有關他財產的文件,他就知道了。”
“好的。”
接完電話,楊鬆芸臉色鐵青。
她想起來了,這個電話號碼,就是她收到的那幾份郵件截圖中出現過的律師號碼。
而那個律師,是阮興貴谘詢財產轉移的專業律師
她以為阮興貴被梅裡特風投開除之後,就不會再想著跟她離婚了。
結果想不到阮興貴還在跟這個律師聯係
至於有關財產的文件,還能有什麼彆的內容
肯定是轉移財產的
楊鬆芸的手緊緊握在胸口,不受控製地顫抖。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一個人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不是阮興貴的工作手機,而是楊鬆芸自己的手機。
是阮興貴打來的電話,讓她把他的工作手機送過去。
他是到了公司才發現自己忘了工作手機。
楊鬆芸握著阮興貴的手機,平靜地說“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手機在哪裡。”
一邊說,她一邊來到洗衣房,把阮興貴的工作手機順手扔進洗衣機,跟那些衣物一起開始浸泡,然後打開了自動清洗。
手機裡傳來洗衣機轟隆的聲響,阮興貴不耐煩了“不是在臥室就是在衣帽間,你不能再去找找”
楊鬆芸慢悠悠又回去衣帽間和臥室都逛了一圈,表示還是沒看見。
阮興貴也遲疑了,難道是他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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