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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殺人阮興貴明明就是車禍死亡誰殺他了”楊鬆芸歇斯底裡叫起來。
衛東言偏了偏頭,傲慢的樣子溢於言表“車禍是導致他死亡的直接手段,但並不是直接原因。警方隻要調查一下阮先生那天喝的是什麼酒,再查一查他那失蹤的工作手機,就足以推翻他們之前的結論。”
“可是警方並沒有調查”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阮先生在我這裡,做了這樣一份合約。”衛東言指了指那份賬單,氣勢越發淩人“如果警方知道阮先生曾經想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並且在我這裡做了詳細規劃,阮太太,你說,這是不是新的證據呢”
警方之前沒有做特彆詳細的調查,不是警方失職,而是警方不認為楊鬆芸有這麼做的動機。
畢竟阮興貴跟楊鬆芸之間的婚姻狀況,在外人看來,還是非常和諧美滿的。
而且楊鬆芸還是家庭主婦,阮興貴一死,她就沒有了最主要的經濟來源,表麵上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因此沒有任何人懷疑楊鬆芸。
除了蘭亭暄和衛東言。
這兩人也是因為比警方知道的信息多一點點,並不是他們比警方更厲害。
此時楊鬆芸的最後心理防線完全被衛東言突破。
她嗷地一聲哭了起來,還不敢大聲哭泣,隻是用手握住胸口,哭得壓抑又悲傷。
她斷斷續續地說“沒有我沒有想過要他死我隻希望他能不要和我離婚我知道他酒後開車會出事,最多殘廢而已,我也願意一輩子伺候他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那樣嚴重的車禍”
“那你是承認你故意誘他喝酒,然後催他上班,造成嚴重的酒後駕駛”衛東言緊迫盯人地追問。
他這副架勢擺出來,那種前科累累的慣犯都撐不住,彆說楊鬆芸這種剛剛做了虧心事的人。
她雖然心機深重,但並不是天生無情無義的壞人。
楊鬆芸拚命搖頭“沒有我沒有誘他喝酒我隻是多做了幾個菜,把酒放到桌上是他自己喝的”
蘭亭暄鬆了一口氣,楊鬆芸這句話,跟親口承認沒有兩樣。
她朝衛東言使了個手勢,示意他夠了。
反正他們也不是要給阮興貴伸冤,隻要打掉楊鬆芸的心理防線就可以了。
衛東言會意,沉默一會兒,咳嗽一聲,說“阮太太,我明白你的苦衷。其實我也不是一定管這件事。阮先生對我什麼都說了,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很多女人。”
衛東言這話,對楊鬆芸來說,就像是掉入無儘深淵的途中,發現自己突然被一棵斜斜伸出的樹枝給托住了,沒有繼續往下掉。
她抬頭,淚流滿麵地看向衛東言“他不僅在外麵有女人,還在家打我我不是沒想過離婚,可是離婚以後,我怎麼活啊再說憑什麼我要把丈夫讓出去我跟他結婚十五年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二十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就這樣浪費在他身上,我隻配淨身出戶嗎”
但凡阮興貴沒有這麼一毛不拔,楊鬆芸也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她沒有說出這句話,但是衛東言和蘭亭暄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蘭亭暄其實覺得阮興貴是死有餘辜。
衛東言靜靜看著她,等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阮太太,阮先生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他哪一天死於非命,就讓我找你要一樣八年前的東西,交給另一個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