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點點頭“記得,我當時還很氣憤來著”
“對,你確實應該氣憤,因為以他的身份,這麼做特彆無恥,就是背叛。”衛東言直言不諱地說。
蘭亭暄接著問“東南亞那個資金是怎麼回事”
她問的是在薇拉那裡看見的賬本。
明顯王建材從當年的東南亞金融風暴裡獲利了,不僅獲利,而且獲的是暴利。
衛東言輕歎一聲,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王建材曾經做過的大貢獻之一。”
“嗯”
“二十多年前的東南亞金融風暴,還有港島貨幣危機,都跟一個金融大鱷有關,你知道吧”
蘭亭暄點點頭“知道,就是美國的金融大鱷索斯。”
“對,就是他。他幾乎以一人之力,整垮了東南亞好幾個國家的貨幣,從中獲得暴利。”
蘭亭暄慢慢挑起眉毛“你是說,王建材曾經跟這個索斯一起狙擊東南亞主權貨幣”
“嗯,他也算是坐了一趟順風車。所以他的資產增值很快。”
“這對我們國家來說,怎麼是貢獻”
“因為他提前告知我們有關部門,索斯的下一個目標,是港島貨幣。”
“然後在索斯狙擊港島貨幣的時候,他突然反水,站在我們這邊,和我們的主權基金一起,挫敗了索斯狙擊港島貨幣的陰謀,把索斯在東南亞掙的錢,留了一大半在港島。”
蘭亭暄倒抽一口涼氣“他居然敢跟索斯作對”
那個年代索斯在金融圈的地位,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
那真是一言九鼎,吐口唾沫倫敦的股市就要跌三天,再跺跺腳,紐約證券交易所就要坐過山車。
衛東言又歎口氣“他那時候才畢業兩年,就已經展現他在金融方麵非同一般的特長。”
“我給薇拉和那個律師看的信物,就是當時王建材以鼴鼠的名義寄回來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拿著這個信物去紐約唐人街的一個地址找一個叫vioee的女人,把他的東西拿回來,他要獻給國家。”
蘭亭暄直接僵住了“你說什麼”
“什麼叫他不在了王建材明明還在啊”
衛東言抬起頭,靜靜看著她,良久說“其實我那些朋友們早就懷疑,鼴鼠已經不在了。”
蘭亭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她的心裡亂糟糟的,腦海裡線索那麼多,卻像一根根斷掉的蘆葦,在海麵上飄飄蕩蕩。
她站了起來,在寬敞的客廳裡走來走去。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空間裡響起有節奏的回音。
蘭亭暄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開口又問“既然你的朋友懷疑鼴鼠早就不在了,那為什麼不早點去找薇拉聯係還要大費周章找鼴鼠”
衛東言平靜地說“因為這是有前提條件的。他們不能隨便打破跟這些人的約定。”
“前提條件是什麼”
“像他們這種人,如果不在了,前提條件是,靜默十年。”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鼴鼠不跟你朋友聯係,超過十年,基本上就是他不在了。”
“嗯。”
“不會是叛變了嘛比如王建材說的”
“彆人有可能,鼴鼠絕無可能。”衛東言斬釘截鐵地說,“你看看鼴鼠以前都做了些什麼事,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背叛。”
“所以你的朋友現在不直接去找薇拉,是因為他靜默的時間,還不到十年”
“嗯。”
蘭亭暄皺眉“可你們已經官方認證王建材就是鼴鼠了,我們去找了他成長的孤兒院、前女友,還要律師朋友,都證明王建材就是鼴鼠啊如果王建材就是鼴鼠,那他就沒有死而且確實不到十年。”
說到這裡,蘭亭暄突然臉色變得很奇怪,跟著點頭說“你說得對,王建材不可能是真鼴鼠。”
衛東言垂下眼眸,拿出來那份文件,在手裡摩挲了好久。
蘭亭暄看了看那份文件,又看了看衛東言,這時說“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你說。”
蘭亭暄手裡把玩著手機,聲音不由自主放輕“我是在想,王建材這麼厲害,二十多年前就能點石成金,他為什麼要去梅家做上門女婿”
衛東言“”
“王建材這個人這麼摳搜,為了往上爬,還入贅做女婿鼴鼠大學畢業兩年就掙了這麼多錢,可以說整個梅裡特風投忙乎二十年也沒有人家半年掙得多所以真正的鼴鼠,怎麼會是王建材呢”蘭亭暄用力握拳,還互相捶了一下。
衛東言似笑非笑“你這個角度也挺清奇。”
隻是他很快補充說“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鼴鼠在東南亞和港島那一次狙擊索斯後掙的錢,很快又賠光了。”
蘭亭暄“”
“既然賠光了,為了東山再起,給人做上門女婿也是有可能的。”衛東言麵不改色地說。
------題外話------
晚上七點第二更。提醒一下推薦票吧。月票如果有,也可以的。””
7017k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