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阿度大人可不要忘了我還在這。”洞中寒冷徹骨,她抱緊雙臂,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是殿下曾經送我的禮物,你拿著護身。”阿度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旁邊地上。
梨初看都不看,她鬆開雙臂,撲進他懷中,抱住他挺直的腰杆,淚水滑落流進她鬆散衣領中。
阿度伸出手掌替她擦淚,望著哭泣的小臉,保證事平後,定會回來接她。
“不要忘了我......”她努力藏住眼底的驚慌無措。
阿度點頭,他忘了,殿下也不會忘,除非這一次,他們失敗。
所有人都得死。
自然沒人會記得這個地方,還有個柔弱無依的女子存在。
“如果七日後,我和殿下都未來尋你,你帶上這些東西,從這逃出去,不要再回京城。”他拿出一個包裹,裡麵放了乾糧,一些金銀。
“我等你好消息,阿度大人和殿下一定沒事的。”她低眉收好,表情堅韌。
阿度見她這番可憐,心中疼惜起來,如今她也是自己的人了,阿度沉默的抱住她,儘量給予她一些溫度。
梨初眸動,她凍得僵硬的唇,突然暖和了些,奔波一天,又經過...一事,她現在的臉蒼白虛弱,她慢慢回應他生疏的離彆。
“照顧好自己。”阿度離開唇瓣,見她臉色回暖,連忙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那邊的箱子裡有被褥衣裳,冷就多穿些,洞門鑰匙我也放在了裡麵。”
“好。”
他走了。
阿度也想聽從殿下的話,守在她身邊,可他放不下殿下,如果宮變失敗,誰都知道下場,他不能賭。
他也想未來能夠天天見到她,哪怕隻能在殿下身旁瞧瞧也好,他不想看見失敗後,她流落在外被人欺負的下場。
京城火雲連天,宮殿到處都是逃竄求生的人影。
廝殺聲不絕於耳。
一場宮變居然持續兩日時間,宋言禮握劍的手緊了緊,與衝上去欲拿他開刀的三弟互相廝殺。
宋言禮手持長劍,劍法淩厲,身影流動,一招一式,殺的三皇子不停後退,他驚恐中被宋言禮一劍砍殺。
三皇子瞪著雙目,腦袋從脖上斷裂,不敢置信的倒下。
一個書生,何時練就了武功,還力壓他之上...竟然騙過他所有耳目...
“嘭!”
屍體也隨之倒地。
宋言禮冷眼踹開了腦袋,朝著父皇所在的位置走去。
“還好我兒有先見之明啊!”裴父慶幸無比,也不埋怨兒子教唆他娘子打斷他腿的事了。
裴母驕傲的抬了抬下巴,望著處事不驚,文雅儒氣的裴延,可不嘛?
她生的崽,就是聰明,不僅帶著裴家重回威風。
還庇佑族人,提前預判逃離這次宮變之災。
可謂是老奸巨猾,呸呸呸,是老謀深算!
裴延可不會被父母的馬屁拍暈,他深邃的眉眼含著憐意,外麵同樣都是逃難的人群,他心間止不住的歎息。
裴母跟著瞧,臉上浮起悲憫之色,她感歎:“苦的還是平民百姓。”
可她又不能帶著所有人逃難。
“何嘗不是一場光明的降臨?”裴延突然說了句父母聽不明白的話。
他閉目養神。
父母也不好打擾。
遠在天邊受苦的二皇子聽聞京城之事後,急不可耐,又無法脫身,深怕被三皇子搶了位置。
直到現在,他都不認為太子能奪位成功。
滿地血跡,延綿至龍塌旁,宋言禮冰冷嘲諷的聲音,郎朗誦讀聖旨內容,念給龍床上的人聽。
被挑段手腳筋的皇帝,憤怒與恐懼占滿了他。
他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削剝他母親氏族,減少他的助力,親自喂藥廢了他的人事能力,居然還是讓他得逞...
偌大的江山,居然要交給一個廢人......
交給他最厭惡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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