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警察看著地上四肢扭曲的犯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他們本以為對方是死了,畢竟這種傷勢程度,想活也很難。
但屬實令他們沒想到,這人還活著,他們發現後立馬又叫了救護車。
醫院手術室的燈亮了許久,許熠站在門外,身邊還聚集很多人。
可惜他們看不見自己。
他垂眸,默默聽著他們說話。
“老大,那邊人臉出來了,這犯人有些像之前一起大案子的嫌疑人,但那件案子已經結了,目前還不敢確認...”
“等傷者醒了再說吧。”
許熠臉上閃過急切,很想告訴麵前的警察們,他們的猜疑沒錯,可他們根本看不見自己。
他趴在手術室門,眼睛似乎透過了門,看著裡麵昏迷的少女,隻有靠近她,自己才能凝魂。
不用受困在那輪回的場景裡,飽受痛苦。
“叮!”手術室的燈熄滅。
護士推著病患走出來,許熠跟上人群。
病房內,他望著少女虛弱的樣子,眼裡劃過心疼與歉意。
他本來是想求助這個特殊的少女,幫自己洗清冤屈,他好投胎,解脫這不休不止的痛苦。
卻沒想到她...直接大膽到以身犯險,若不是他及時脫離掌控,去找她,不敢想象,她會麵臨什麼下場。
許熠蹲在她床邊,透明的手輕輕搭在她手背。
“對不起...”
梨初閉上的眼動了動,她輕輕回握男人的手,嘴角緩緩勾起。
“你醒了?”許熠一喜,他大聲喚了幾下護士,才想起自己是鬼來著。
梨初慢慢睜眼,靜靜地看著他,“道謝的話,我聽多了。”
許熠張開的嘴立馬閉上,他眼神詢問她,那自己要如何感謝?
錢嗎?他低眉細想,自己好像沒錢,他死了那麼久,卡號早被注銷了,錢都歸了銀行。
想到這,他眉梢染上羞意,人家幫了他大忙,可自己一分辛苦費都拿不出...
梨初朝他神秘一笑,“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等我傷好了,在告訴你。”
“好。”
“呀,你醒啦!”看房的護士進來,見她醒了,轉身朝外跑去。
一下子,湧入了一群人,幾個警察先是關心了一番她傷勢。
再繼續審訊。
巧的是,這審訊她的警察蜀黍,就是上次審她的那位。
“真巧啊。”那警察也詫異。
“那件事有結果了嗎?”梨初氣若遊絲的問。
他啞然,搖搖頭,多的話不用說,他想,少女明白的。
“那事,與你沒什麼關係,以後彆摻和了。”
他岔開話題,連忙問起昨晚事情經過,“昨夜你一個女娃娃為何獨自去後山?”
“我去散心。”
“散心去後山?”他稀奇道。
“我心情不好,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一下,聽同學說,後山沒事不會有人去...所以我就去後山散心了。”
“嗯。”他勉強信了這個理由。
“昨夜,現場除了你,還有三位修建民工受傷,還有一個我們追查許久的嫌疑犯。”
“你彆緊張,你如實交代過程,這幾人為何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