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王川等人，立刻對楚溪穀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此時在可惜什麼。
“現在這個時候，或許妖族的援兵還沒到，若是咱們現在就能動手的話，拿下塱山的幾率也要更大一些，等咱們占據塱山之後，就算妖族的援兵到了，那也是優勢在我。”楚溪穀喃喃道。
顧淵笑了笑，說道：“那楚將軍，咱們現在就動手吧。”
楚溪穀搖了搖頭。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估摸著，妖族的援兵也快到了，若是咱們真的現在攻山，本身就沒什麼優勢不說，等到妖族的援兵來了，那才是騎虎難下。”楚溪穀樂嗬嗬道。
他的經驗可是非常吩咐的，剛才說的那些，也隻是稍稍感慨一下罷了，可不是真的準備在晚上攻山，那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旦被攔住，將陷入進退維穀的地步。
天底下可沒有什麼後悔藥，更無法存檔讀檔，楚溪穀很清楚，局勢越是如此，就越要保持冷靜，任何一個衝動的抉擇，都有可能讓斬妖軍付出成百上千士卒的生命作為代價。
沒有人是不會犯錯的，就算是楚溪穀也是如此，當年還年輕的時候，楚溪穀意氣風發，也曾經做過錯誤的決定，最終導致幾十個弟兄們死在妖族手上，這件事情直到現在，楚溪穀都不曾忘記，時常做夢還能回到那個冷森森的夜，然後猛然驚醒，發現枕頭早已濕透。
“犯過錯不可怕，隻要這個錯，能夠在將來避免更多的不必要犧牲。”楚溪穀喃喃自語道。
“楚將軍，您說什麼？”
看了眼顧淵，楚溪穀哈哈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有一位前輩和我說過這句話了。”
說罷，他搖了搖頭。
“暫且不說這些，王川，顧淵對塱山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到時候你盯著點。”
“是！”
“算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顧淵顧大人吧。”楚溪穀繼續說道。
王川稍稍愣了一下，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王川的心裡還是稍微有些憋屈的。
他現在負責的就是斥候任務，所有的斥候小隊，都是由他負責。
按道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但是現在，他的任務竟然就是寸步不離地守著顧淵，這對王川而言，實在是有些難受。
“咳咳，楚將軍，其實倒也不用專門安排人跟著我。”顧淵說道，“事實上，我都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
“嗯？”楚溪穀有些疑惑。
他沉吟片刻，說道：“李統帥和淩橋之前，都沒和你說過什麼嗎？”
李思明和淩橋，倒是和顧淵說了不少，說來說去，就是讓顧淵吸引妖族的注意力，好讓李思明那邊可以更加順利。
道理他都是明白的，可具體該怎麼做，還真沒人告訴他。
之前在斬妖城的時候，顧淵倒是也和淩橋詢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對方的回答，卻顯得有些隨意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局勢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你到時候……就看著辦嘛！”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是從淩橋的嘴裡說出來的，畢竟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做事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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