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月盤中，像是湧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衝入顧淵的體內，然後逆流而上，又來到了顧淵的神識深處。
緊接著，顧淵的神識就像是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包覆，緊接著，神識就被那股力量，拉扯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色彩斑斕，數不清的光點正在遊動，顧淵仔細感知著它們，卻發現那些光點就在自己的神識中，甚至，他可以通過神識來影響它們的行動。
就像是使用控水靈能的時候，影響周圍的水流一般……
當察覺到有一個光點越來越近，且氣息越來越強烈的時候，顧淵突然睜開眼睛，抬手便是一道水花濺起，一條大魚在空中翻騰，顧淵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重新閉上眼睛，繼續感知著存在於神識中的一切。
在他的四周，有一股強大的氣機，經過判斷，顧淵發現那是徐堂玉。
當抓住明月盤的時候，仿佛整片海域，都在自己的控製之中了。
他心念一動，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白霧慢慢散去。
“原來如此……”顧淵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看來，這片海域的形成，都是因為明月盤，而榮陽的諸多能力，也都是來自於明月盤。
特彆是，顧淵察覺到，明月盤竟然還有壯大神識的作用，顧淵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榮陽可以攻擊自己的窺探了。
還是因為明月盤！
沒有明月盤，榮陽就會被打回原形，這也是為什麼他麵對顧淵會直接擺爛的原因。
可顧淵沉浸在這種狀態中持續很久，倒是對周圍的海獸海妖了如指掌。
然而，依舊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
當發現徐堂玉已經回來的時候，顧淵重新睜開眼睛。
“還是沒什麼發現嗎？”顧淵詢問道。
“嗯。”徐堂玉咧著嘴笑了一聲，“不過沒事，我休息一下，再繼續。”
顧淵望著他，點了點頭。
“出水如劍，入水則化，活水至純，暗室明燈……”
徐堂玉看著念叨著口訣的顧淵，突然激動道：“顧師弟，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閒著也是閒著，隨便念念。”顧淵微笑著說道。
徐堂玉：“……”
他喝了兩口水，休息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恰好此時小艇也換了個位置，他和顧淵打了聲招呼後又跳進了水裡。
想想徐堂玉剛才那樣，都快泡浮囊了……
他搖了搖頭，對徐堂玉也多了一些敬佩。
不過，如果換做自己的話，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所以在這一點上，其實他非常能夠理解徐堂玉的做法，在彆人看來可能是有些偏激，過分的執著，可那是他至親至愛之人，就算明知道幾率渺茫，也不願意放棄一絲希望。
哪怕最後，結果並不是很好，最起碼，自己沒有閒著，一直都在努力！
他重新閉上眼睛，繼續按住明月盤，腦子裡也在回想著那四句口訣。
最讓顧淵感到擔心的，就是那句“入水則化”。
如果真的按照字麵意思理解，隻要赤練魚進入水中就會無影無蹤的話，徐堂玉現在這種搜尋就變得毫無意義，哪怕把自己被泡發了，也不可能找到赤練魚的痕跡。
出水如劍。
這形容的，應該是赤練魚躍出水麵的姿態。
現在連赤練魚在哪都不知道，想要看到對方出水，那純純扯犢子了。
所以，顧淵隻能將重點放在後兩句上。
活水至純，暗示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