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馬車，顧淵還是覺得先前發生的一切太過不可思議。
zero跟著他們來到了三號街區，簡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
就在要進入三號街區的時候，顧淵轉身看著對方，說道：“我已經到地方了，接下來，我就會接上我的人離開，你還不準備做些什麼嗎？”
zero抬起頭盯著顧淵，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掙紮。
之前在馬車上的時候，他還在思考著現在的情況，但是腦仁都想碎了，還是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著，他也想過，要不要將顧淵等人強行留下來。
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又沒有這個必要。
想要將顧淵留下來，完全是因為自己接下來還需要對方的幫助。
一開始他就覺得對方不簡單，現在知道對方是顧淵後，他心裡更加堅定之前的想法。
畢竟，顧淵的實力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是他，之前也差點被人家留在大海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zero非常需要顧淵這樣的高手共同禦敵！
顧淵盯著zero看了一會，突然冷聲說道：“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是個什麼性子，我也看出來了，既然你敢來這裡，肯定是有底牌的，是吧？”
zero絕對不是個不怕死的人，顧淵無比確信這一點。
“你一開始，就打算進來的，我算是在你的計劃之外。”顧淵繼續說道，“在你的計劃裡，有我沒我，其實都一樣，對吧？”
“那可不一樣，之前還有泰恩他們呢。”
“你對那幾個騎士，也沒那麼看重，不然之前就不會躲得遠遠的了。”顧淵似笑非笑道，“那三個騎士，不過是你的未雨綢繆而已，有他們在，或許你能有一些助力，但是他們同樣不在你的計劃之中。”
zero本來還想和對方爭辯一番的，隻是顧淵說話時的語氣非常篤定，這壓根就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事實，讓他連反駁的欲望都沒有了。
好像不管他說什麼，顧淵都不會相信。
此刻的zero，也有一種無力感。
和這個大夏人打交道，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說，你去做你的事情，咱們互不相乾。”顧淵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狠狠心，嘗試著把我留下來，且不說你能不能做得到，就算真做到了，我大概率也不會幫你的，咱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zero苦澀一笑。
這也是他糾結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點的話，他之前在王宮內就要動手了。
就算真的將顧淵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人家不幫他還是不幫他。
他盯著顧淵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那你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祂才會答應，放你們出去？”
如果不將這個問題弄清楚的話，zero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安然午睡了。
他敢肯定，顧淵和祂一定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而這筆交易，一定就是之前在大殿內完成的。
顧淵聽到這個問題，臉上帶著笑容。
“付出什麼代價？其實我也沒付出什麼代價，人家想要整個漂亮國，要一點點全部吞噬掉，我想了想，感覺和我關係也不大，乾脆就送給祂了，怎麼了？”
“……”zero嘴角微微抽搐著。
雖然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可zero又覺得，對方的確有可能說出這種話。
他盯著顧淵，神情嚴肅，還往前走了兩步。
“這並不好笑。”
“我覺得還行。”顧淵眯了眯眼睛，“你要真覺得不好笑，那可能是你這個人沒什麼幽默細胞。”
不等zero開口，顧淵又繼續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當然，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出去。”
他並不是真的願意將zero帶出去，隻是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方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裡。
他的任務是完成了，所以現在可以全身而退，但是，zero要做的事情可還沒辦成呢，如果現在出去的話，那他來這做什麼？
觀光旅遊嗎？
zero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顧淵，索性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停下來。
“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的，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隨著風沙領域地不斷擴大，祂的實力也會不斷提升。
也許漂亮國會先遭殃，但是很快，就會蔓延到大夏，甚至是全世界，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到那時，你才會感到懊惱——該死，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在祂沒有成長起來先乾掉祂！然後陷入深深的無力感。”
顧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而zero說完這些，便邁著腳步離開了。
似乎壓根就沒想著從顧淵這裡得到什麼回答。
“大人，他說的話……是真的嗎？”方蘭小聲說道。
“暫且還不知道，但是……的確很有可能。”顧淵輕聲說道。
轉臉看著方蘭和趙勇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顧淵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家夥蠱惑人心的本事也不錯，你們倆已經被他說動了。”顧淵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