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靖連忙往家中趕,可走到半路又接到通知傅剛被局長接走了,來不及思考太多,確認了電話那邊的真實性傅寧靖轉道去了局長家,
“餘局長...”
“進來吧”
餘平生給他開門,一進門就看到傅剛盤膝坐在客廳地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胸腹間剛剛包紮好,繃帶隱隱透著鮮血,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傷。
傅寧靖不敢上前打擾父親調息,隻得看向餘平生,
“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都是皮外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今早他才和父親通了電話,傅寧靖上完課下午就放假回家,傅剛去靈管局報道後也能從下午開始放元旦三天小長假,怎麼現在突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小靖”
聽到兒子的聲音席地而坐的傅剛睜開眼睛。
原來上午傅剛正常去靈管局上班,處理了文件打掃了衛生還領了局裡發放的元旦福利,誰承想剛到家門口就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一夥人圍住了。
乍看上去像是一群大白天喝酒的混混,酒味撲鼻,可動起手來卻根本不是普通人,
“這些人有修為,十幾個人都是煉氣期,還有一個築基的,不是小規模團夥,幸好局長來得及時,不然......”
傅剛轉頭向餘平生道謝,餘平生卻擺擺手,
“是有...人接到了線報我才趕去的,你被襲主要還是受到了局裡的牽連”
“什麼意思,難道說真的是隱世家族那邊嗎”
恐怕是的,餘平生點點頭,傅寧靖上前查看父親的狀況,聽到這話更是疑惑,
“世家野心勃勃,一直想卷土重來,可為什麼偏偏是我父親呢...”
而且偏偏是今天。
餘平生不明白這話的含義,以為傅寧靖是在氣憤歹徒為什麼襲擊他父親,但依靠在沙發上傅剛明白。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突然冒出一夥人,將他打傷後正好把傅寧靖從學校帶出來,這不就是故意的嗎。
想到兒子的處境,傅剛著急,但氣息還沒喘勻加上外傷確實過重一個起身傷口崩開,血滲出繃帶。
傅寧靖連忙將蓄力的掌心貼在父親背上,幫他調息緩解傷勢,餘平生也拿出一把靈草和傷藥放在一邊,
“世家這次對老傅出手的原因暫不可知,不過你放心,這件事局裡會重點對待,保險起見,你和你父親可以留在我這”
餘平生住的可是機關院,雖然世家猖狂但還不敢和國家正麵剛,所以沒人會敢來他這裡鬨事,而且餘平生是金丹修士,保護這父子倆是綽綽有餘的。
可傅寧靖卻沒有回應,隻專心為父親療傷。
他不打算留下,午夜一到血脈爆發一切都會暴露,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就算是餘局長也不能信任,但走之前必須安頓好父親,
“局長,我父親就拜托您了”
一個多小時後傅剛喝了藥陷入昏睡,傅寧靖起身向餘平生托付,
“小傅,你確定要走嗎,你父親的遇襲很可能是針對性的,你出去也會成為目標”
“我明白的,謝謝局長...”
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再不走要來不及,傅寧靖不再多說,請求局長照顧父親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餘平生關上門走向屋內,兩間臥室一間躺著自己還昏迷不醒的愛人,一間躺著重傷的下屬,
“...是他執意要走的,可不是我不挽留”
屋裡沒彆人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餘平生確定某個人肯定能聽到。
果然,另一邊急匆匆從學校往外走的唐清就從留在餘平生家的一抹神識中看到聽到全過程,
【...你給我盯好了,這次再出問題我把你從圓的捏成扁的】
咬牙切齒的警告,唐清保持著最後的微笑,白霧包裹著現在這副普通人的外形,一瞬消失在原地。
隻是周圍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像是剛才的一幕不存在。
這還是唐清回來後第一次明目張膽的用法術,在人前瞬移不說,還用了消弭術把這些人的所見所聞全部消掉,
[......]
[彆吵,你要不搞這種事情我能這麼急嗎]
使用超過這個世界範疇的法術,天道自然不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唐清心情也不好,當然有氣全撒在天道身上,
[什麼叫不是你的問題,一個才到金丹期的修士,007檢測不出來,還說不是你包庇...]
[......]
這事要從傅剛出事開始說起。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唐清自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