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瞞不住了,長保坦誠的把自家公子乾的醜事說了出來。
長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家公子還在賭坊扣著呢,若是酬不齊銀子,他們就要砍了公子的手”
徐淵猶豫了一下道“你剛剛說齊銘寫了信,能讓我看看嗎”
長保趕緊從懷裡拿出那張書信,上麵的筆跡確實是他們公子的沒錯。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隻有幾句話,說自己欠了賭坊的銀子,請小廝和書童拿銀子來贖他出來,不然對方就要砍了他的手。
“這信是賭坊裡的人送來的嗎”
長保搖頭“是公子結交的那幾個朋友送來的。”
徐淵微微皺眉“雖然我對你家少爺了解的不多,但這信上的口吻不太像是齊銘能說出口的。”
就比如說這個請字,平日裡齊銘對兩人大多數都是命令居多,從來沒聽他說過請長保去乾點什麼。
長保愣了一下,剛剛太著急沒注意,這會突然反應過來,公子確實不會用這種口氣跟他們說話。
徐淵“你家公子若真欠了賭坊的銀子,賭坊為何不把信直接送到你們手上,而是通過彆人轉送到這裡”
長保越聽越心驚“那那我該怎麼辦”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你若聽我一句勸便去報官吧,好歹齊銘也考上了秀才,官府不會置之不理。你若執意借銀子贖人,恕我幫不上忙。”
“我去報官”也顧不上麻煩不麻煩了,現在公子的安全最重要若真出了意外,他和阿寧也就不用回去了
賭坊外阿寧急得團團轉,這長保借個銀子怎麼這麼費勁若是耽誤了時間他們砍了少爺的手可如何是好
旁邊劉洪和高崢也著急了,一個勁的偷偷拽魏明遠的衣服,給他使眼色。
魏明遠假裝看不見,其實他也不是必須要這三十兩銀子,就想為難一下他們,最好耽擱到明日,齊銘的院試就沒機會了。
他打心眼裡嫉妒齊銘,這小子仗著自己有個好家世,平時說話口無遮攔,討厭至極
之前幾個人為了沾他的光還能和平相處,府試過後他們三人全都沒考上,隻有這臭小子考上了,大夥心裡難過,齊銘非但沒安慰過他們,反而一直跟他們顯擺。
高崢和劉洪對齊銘也早有不滿,不然不能魏明遠一提,兩人馬上就同意了。
等了約兩刻鐘,魏明遠終於也有點慌了,他們又不是真的窮凶極惡的綁匪,就想離開府城前弄點銀子,千萬彆錢沒弄到,再把自己折進去
終於長保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魏明遠一喜,剛要上前去要銀子,突然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四五名捕快
三人對視一眼,撒腿就跑
三個讀書人哪是捕快的對手,一條街都沒跑出去就被按在地上。
阿寧拉住長保焦急的問“銀子借來了嗎”
長保一把推開他“你白跟少爺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那幾個人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
阿寧愣了一下“少爺難道是被他們綁了”
魏明遠三人被押到衙門,還沒用刑就招了,他們把齊銘關在城西的一間破柴房裡。衙門馬上派人去尋找。
齊銘已經被綁了一夜,又累又怕,精神極度緊張。冷不丁聽見推門聲以為他們回來了,驚嚇交加尿了一褲子。
“少爺”長保衝了進來。
齊銘恍惚了一下“嗚嗚嗚嗚嗚嗚”激動的涕淚橫流。
“少爺莫怕,長保來了”長保幫他把嘴裡的破布取出,阿寧跪在旁邊解開手腳。
齊銘抱著長保哇的一聲哭了出聲來“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捕快見人找到了。“你們先把齊小公子送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院試千萬彆錯過了。”
長保連忙給捕頭磕頭道謝,背著齊銘回了住處。
齊銘這回徹底消停了,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床上止不住的發抖,差一點自己就被那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害了。
長保收拾完將懷裡的銀票拿出來遞給齊銘“少爺,您到底管人家借了多少銀子”
“我是府上的奴仆,有些話我本不該說,可事到如今再不說就是害了您啊您不小了做什麼事都要三思後行。人家徐公子比你還小一歲,卻沒做出你這荒唐事啊”
齊銘自覺理虧彆過頭道“彆說了我已經知錯了,以後斷不會再去借銀子了。”
“這次要不是有徐公子提醒,我們恐怕把銀子都給了那三個畜牲的,還不一定能尋回公子”
齊銘驚訝道“徐淵”
長保點點頭“幸虧有他提醒,我才察覺這信不對勁及時報了官,不然耽擱下去您就錯過了明日的院試。”
齊銘長歎一聲,扶著床起身“長保,你陪我親自去謝謝他吧,順便把之前借的銀子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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