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海皺眉“金人他們怎麼可能入關內搶劫”
“嗐,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城中有老百姓說那群人說的是金語。”夥計拎著抹布轉身去招待彆的顧客。
劉靈芝起身結了帳三人出了飯館。
“二當家的,真有可能是金人嗎”錢五詢問。
陳四海搖頭“這裡距離雁門關八十多裡地,邊關有重兵把手,他們不怕有去無回麼”
劉靈芝想起九彎坡驛站裡的屍體,沒準是一夥人乾的。
三人沒在外麵久留,回到客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就去藥鋪接白耀東。
白家藥鋪門口,白耀東隻帶了一個小廝和藥箱上了馬車。安全起見,他坐在中間的馬車,由陳四海趕著車,錢五跟劉靈芝在前麵帶路,剩下的三個小夥計在最後麵。
陳四海趕著馬車詢問道“白掌櫃,怎麼想起回京都了”
白耀東是個性格溫和的人,說話不緊不慢“邊關不太平啊,你不也看到了,這城內都沒什麼人敢出來做買賣。”
白家藥鋪一開始就是在隴西起的家,十年前去京都開了分鋪,如今老家的生意卻是做不下去了,這次去京都打算慢慢放棄隴西的生意。
昨天剛下過雪,路不太好走,出了城馬車隻能減速慢行。
錢五從懷裡掏出個烤紅薯吧唧吧唧吃起來。
劉靈芝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孫子怎麼一身的吃食。
“什麼時候買的給我掰一塊。”
錢五不情不願給他掰了一塊“剛剛出城時,路邊有個老頭擺攤賣的。”天氣寒冷,烤紅薯拿油紙包著塞懷裡特彆暖和。
錢五“你說,咱們回去路上能不能碰上那夥人”
劉靈芝暼了他一眼道1格格黨聊天群671143694骸澳憔筒荒芘蔚愫茫俊包
“嗐,有咱們靈芝少俠在,什麼胡匪馬匪全都斬於馬下”
“可彆這麼說,碰上我也沒把握能打的過。”
上次之所以能打過那群胡匪,一是對麵人數不多,二來走鏢的都是老鏢師都有經驗。這次他們隻有六個人,還有三個是青瓜蛋子。萬一真遇上那群窮凶極惡的匪徒,恐怕凶多吉少。
回去時馬車再次駛過九彎坡,離老遠能看見驛站依舊孤零零的矗立在風雪之中。
馬上大雪就要封路了,這裡的屍首估計明年才會有人過來收。
九彎坡附近的流雲寨,大當家周連山正揣著手在火盆裡烤羊腿,炭火把羊肉烤的滋滋冒油,羊肉的香味在屋裡亂竄。
這陣子下大雪,路上已經沒有什麼商隊經過,寨子裡的兄弟也準備歇歇貓冬了。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喊,今日負責在山下盯梢的兄弟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怎麼了”周連山嚇得差點把火盆踢翻。
“山山下打起來了”
“你大爺的,我還以為官府攻上咱們山頭了呢誰跟誰打起來了”
“一個商隊和一群馬匪”
“好哇快叫上兄弟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等他們打完咱搶點東西回來。”
白耀東麵色慘白,嘴裡嘀嘀咕咕道“完了完了,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馬車剛駛過九坡彎就被錢五這烏鴉嘴說中了,一隊馬匪追著他們跑了過來
錢五魂都快嚇飛了,抽打著馬車飛奔,這馬車哪裡跑得過他們,不到一刻鐘便被追上,強行逼停了下來。
馬上的人身穿精良的皮製鎧甲,後背掛著箭囊,腰間挎著長刀,為首的男人臉上帶著金色麵具,坐在馬背上低頭打量著幾個人。
數九寒天,冷汗快把陳四海後背的衣服浸透了。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人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群人身上帶著殺氣,手裡必定是攥著人命的。
“哥幾個行行好,車上的東西你們全拿走,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帶著麵具的人歪歪腦袋,仿佛在問他說的什麼意思
陳四海道“您要是想要銀子,就帶我一個人走,讓我兄弟們去拿錢贖我。”
“二當家的”劉靈芝握著刀把擋在陳四海前麵,隨時準備跟對麵血拚。
突然那群人中說了句聽不懂的話,帶著麵具的人哈哈笑了兩聲,拿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開始繞著他們轉起來。
錢五擦了把臉上的汗,吐了口吐沫“媽的,這群人聽不懂人話嗎”
陳四海麵如死灰道“他們是金人,當然聽不懂咱們的話。”
突然一道鞭子抽過來,幾個人被迫分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全都會被困死在這劉靈芝抽出長刀,飛奔著朝那帶著麵具的領頭人衝了過去。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