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菊葉這個人還是不夠了解。”詹姆斯說,“你能從宮野明美那裡問到什麼嗎”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不好說。”
上次他試著問了,被宮野明美轉移了話題,赤井秀一猜測要麼是年輕人的事很不一般,要麼就是跟宮野誌保有關。
宮野家兩姐妹是一起住的,哪怕宮野誌保常年待在實驗室裡,沒有多少時間回來,赤井秀一也在那棟房子裡看到了不少她的痕跡。
他們姐妹倆的感情很好。
宮野明美跟他說起宮野誌保,也隻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很注意不會提到工作相關,以免給宮野誌
保帶來麻煩。
“這樣啊”詹姆斯想了想,在心裡歎氣,能不接觸他也好heihei”
菊葉這個人還是太危險了,哪怕今天白白被耍了一次,詹姆斯心裡也提不起任何怒氣,和赤井秀一不一樣,他早已過了那個年紀了。
他隻是有些不安,按照那個白發年輕人的性格,他會那麼簡單就放手嗎
就算想要代號是他的臨時起意,把他踢出隊伍了,他能甘心
他會不會像是報複波本那樣,回頭來報複赤井秀一呢
被他擔憂的今鶴永夜剛收起筆記本,準備回自己的公寓。
現在這個身份暫時沒什麼用了,他準備回去研究一下004,然後等晚上到了和宮野明美約定的時間,再去赴約。
而被他“研究”的004,在經曆了憤怒、破口大罵、罵累了試圖求饒、沒有得到回應開始變得安靜之後,進入到了新的階段。
想要和他講道理。
他反反複複提到的一句話,就是把他放出去什麼都好說,他會假裝今天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時之政府也不會知道。
這種話說出來,004自己都不信,還覺得他會信
今鶴永夜沉思兩秒,果斷給盒子加了兩道封印,把004的嘴給封上了,另一道封印封住了他的所有感知。
他隻需要004身上的契約和係統,至於他這個人,已經不重要了。
時之政府那邊很快就會發現004失聯,但他們隻能通過網絡找到線索,網絡檢索功能是係統的,所以今鶴永夜推測,時之政府定位這個世界也跟係統有關。
想要不讓時之政府定位到這個世界,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廢除係統的存在,二是讓外麵的時空亂流變得更加強大。
今鶴永夜還想用係統方向監控時之政府的行動,因此隻考慮第二種方案。
時空亂流。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下過雨之後,天色沒有變得晴朗,反而比之前更陰沉了。
重置版已經播出二百多集,按照以往的經驗,時空亂流應該慢慢平靜下來了,然而現在卻完全沒有平靜的跡象。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跟不斷生產出來的“劇情”產生了衝突。
鬆田陣平還活著,係統檢測不出來,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是真實存在的。
而在觀眾的眼裡,鬆田陣平則是一個死亡的角色,因此他死亡的信息傳遞過來,就會被這個世界排斥在外,找不到落點。
那些信息會在世界外麵,形成新的時空亂流。
隻要足夠多,就能在世界外麵形成一層“保護罩”,保護這個世界不被任何人發現,也不被任何人觀測。
所以時之政府才那麼害怕司哨擾亂劇情,定下了種種規矩。
如果劇情變動,他們損失的很有可能就是整個世界。
看到卡邁爾他們在船上的時候,今鶴永夜也有想過要不要讓他們被抓住。
卡邁爾他們沒有
被公安抓過,被抓住之後無論是打官司還是遣送回去,都不可能再像劇情裡的那樣輕鬆潛伏,被發現之後還去波洛咖啡廳吃過東西。
現在卡邁爾要是敢去,不到半秒他就會被抓起來。
這些衝突是足夠產生時空亂流的,但對今鶴永夜來說還不夠,他要讓時之政府那些人徹底找不到他,哪怕通過契約控製,契約的力量也會被外麵強大的時空亂流給攪碎。
必須是更大的劇情衝突。
今鶴永夜眼前忽然閃過了諸伏景光的身影。
今鶴永夜“”
所以這個任務他是非參加不可了是嗎
赤井秀一翻臉得還真不是時候,今鶴永夜在心裡歎氣,默默更改了行程。
他拿出手機,給宮野明美發消息。
我一個小時之後到。
半小時從公寓出發,剩下半小時給學校外麵的琴酒。
琴酒應該不會被宮野明美的謊話騙到。
撒謊的人琴酒見得太多了,無論是合作對象還是組織裡的臥底,他可以說是活在謊言之中的人,相比之下,宮野明美並不擅長撒謊這件事。
今鶴永夜換上白發年輕人的易容,在南洋大學附近的地鐵站下車。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了,街邊陸續有燈光亮起,他走到大學附近,不出意料地在路邊看到了一輛老式的汽車。
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的玻璃很快降下去,露出了伏特加戴著墨鏡的臉。
小子heihei”
他還沒說完,就見站在車邊的白發年輕人說“下車。”
他直接打開車門,一邊把伏特加拽下來,一邊說“我有點冷。”
他換了一件深藍色的風衣,和那一頭白發看起來依舊很搭,而且很有氣質,就連戴在手上的銀色指環都變得高級起來了。
伏特加一句“臥槽”還沒說出口,就被他趕下了車,然後車門在他麵前砰的關上了。
伏特加“喂”
他也很冷啊
他抬了抬手,試圖拍拍車窗,然而想起還在車上的琴酒,他又飛快放下了手。
車內,今鶴永夜歪頭看了一眼外麵的伏特加,伏特加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樣子和他的大墨鏡黑西裝人設產生了極大的衝突。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有點搞笑,今鶴永夜直接就笑出了聲。
琴酒坐在副駕駛座,沒有對突然換人的行為發表任何意見,整個人仿佛化作了冰冷的雕塑。
今鶴永夜瞥了他一眼,伏特加的鑰匙還插在車上,他直接發動汽車。
鑰匙轉動的哢噠聲響起,琴酒忽然動了,冰冷的槍口驀地從旁邊伸過來,抵住了今鶴永夜的太陽穴。
今鶴永夜抓著鑰匙的手一頓,瞥到他的神情,那雙眼睛裡已經滿是殺意。
“你對朗姆說了什麼”他聲音冰冷。
他和朗姆之間很久沒有起過衝突了,最近一次,就是在酒吧見到這個年輕人之後,他很難不把這跟年輕人聯想到一起。
“嗯”今鶴永夜好像沒聽清。
琴酒的槍微微用力,槍口往今鶴永夜的太陽穴上壓去。
今鶴永夜有些受不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偏了偏頭,琴酒的槍口果然沒有再往前伸,再也沒有放下。
隻看這個場景,還真的有點嚇人。
今鶴永夜不是第一次被他威脅了,他想了想,果斷甩鍋給已經翻臉的赤井秀一。
“你應該問黑麥是怎麼回事吧”他攤了攤手,“他讓朗姆把我替換掉了,朗姆更相信他。”
琴酒微微眯起眼睛,從他的眼神裡很難看出他到底有沒有相信這句話。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落到了窗外。
今鶴永夜看到他臉上浮現出了冰冷的笑容,那根本不像是在笑,而是捕獲獵物時勢在必得的神情。
他連忙側頭,隻見赤井秀一的身影從學校門口一閃而過。
琴酒的聲音同時響起。
“把黑麥叫過來。”
他拿槍指著今鶴永夜說“這次我親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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