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二個人到場的時候,他當著那人的麵,對屍體連開了好幾槍。
安室透開著車,在東京夜晚的車道上穿梭。
他很想說,菊葉是有可能隨機殺人的。
說不定就是發現目標太過困難,他才會感興趣。
這很符合他唯恐不亂的性格,安室透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朗姆就三番四次為他改了決定,一會兒讓安室透不要去黑麥的任務,一會兒又叫他趕緊過去。
連朗姆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他要真是臨時決定,就不可能提前製作出那些子彈了。
這點不太好解釋,安室透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工藤優作的判斷。
他的住處離警視廳不近,但也不算太遠,不過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時期,哪怕天黑得很早,社畜的下班時
間也不會提前。
他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看著前方排成長龍的車隊,心情漸漸變得有些焦急。
如果真是菊葉,他有可能會殺了風見。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靠近自己的住處,安室透拿出手機,給菊葉發了一條你在哪
菊葉沒回,安室透掛掉諸伏景光這邊的通訊,給菊葉打了個電話,響了一聲就掛了,安室透額頭突突直跳。
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看到綠燈亮起,安室透踩上油門,車穿過側方一個空位,如閃電般疾馳而出。
就在他瘋狂飆車,被藏在角落的便衣警察狠狠記下車牌號的時候,今鶴永夜正在對著被自己打暈的風見裕也陷入沉思。
剛到安室透住處的時候,他對著門口的鎖孔鼓搗了好一陣,安室透換了鎖芯,外麵的鎖卻還是原來的樣子,他隨手在路邊找來的鐵絲都不好用了。
然而就這麼放棄,又感覺很對不起自己現在的人設。
今鶴永夜想了想,抬起腳準備踹門。
沒想到這時候恰好遇到風見裕也上來,看到了他的動作,二話不說就掏出槍對準了他。
他還能怎麼辦,隻能把風見裕也打暈了啊
順便一提,風見裕也身上有鑰匙,他可真是個好人。
今鶴永夜把他拖進房間裡,然後開始犯起了難。
總不能把風見裕也殺掉吧
現到如今,他也不在乎什麼劇情不劇情的了,他大概明白了,世界會崩潰的原因,是因為主世界的劇情傳遞過來,這個世界因為偏差太大接收不到,時空亂流在世界之外愈演愈烈,最終影響到了這個世界。
時之政府沒有說謊,偏差值太高世界確實會毀滅。
但隻是殺掉風見裕也的話,應該不至於。
不過之後今鶴永夜還要留著諸伏景光呢,諸伏景光還有大用。
這兩個人加起來就有點危險。
他總不能扮成風見裕也去上班吧這可是頂級社畜,安室透不好出麵的時候,很多工作都是他去做的。
當時不殺掉他,就更對不起自己現在的人設了啊
活得好好的,跑到這邊來乾什麼呢。
今鶴永夜在心裡歎氣,順便搜了搜風見裕也的口袋。
一串鑰匙,還有一把車鑰匙,另一邊口袋裝著半包乾糧還真的是社畜啊
安室透把人壓榨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今鶴永夜把乾糧給他塞回去,又看看其他口袋,最後在他的上衣內袋裡找到了一張名片,是他當初給安室透的那張。
也就是說,風見裕也是來還這個的他發現這張名片很重要了
今鶴永夜“”
他毫不客氣地把名片收下了。
既然他找到了,那就是他的
菊葉這個身份可真好用,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今鶴永夜滿意地在安室透的住處轉
了一圈,這邊是建來給年輕人打遊戲的那種公寓,電視機和電腦這些設備一應齊全,浴室卻有點小,裡麵也沒有浴缸,想放水假裝淹死風見裕也都不太可能。
他隻好把目光投向窗外。
還好安室透為了行動方便,選的是二樓的房間,不管是從窗戶逃跑,還是從這裡丟個人下去,都沒那麼容易死。
今鶴永夜把風見裕也拖到窗邊。
窗戶有點高,他架起風見裕也,將他的上半身緩緩拉出窗外。
然後他開始調整角度,讓風見裕也不至於真的腦袋朝下摔死。
不過也要保證他看起來很像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這就是一起意外,是風見裕也開窗的時候自己腳滑了。
就在他精心擺好風見裕也,準備撒開手的瞬間,熾白的車燈忽然出現在視線裡。
那輛車風馳電掣,從地平線另一頭放大,一下子就到了他的眼前。
看清楚車牌號,今鶴永夜“”
這不是安室透嗎
他還以為安室透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他走沒走,他嫌麻煩根本沒接,沒想到人都來了。
不是準備要見工藤優作嗎怎麼這麼有空
今鶴永夜對他們討論自己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根本沒有黑進去聽他們的談話。
他的手一鬆,風見裕也直直地從窗戶掉了下去,在地上發出一聲宛如沙袋落地似的悶響。
仿佛從車上感受到了安室透殺人一般的視線,今鶴永夜表情逐漸變得麻木。
好了好了,知道了。
一個任務就四個人,他直接得罪兩個。
等諸伏景光知道這件事,仇敵人數還要1。
今鶴永夜默默轉身,從安室透的廚房抽了一把刀拎出去。
安室透在車上攥緊了方向盤。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就算他緊趕慢趕,以最快的時間來到了住處,風見裕也還是出事了。
還沒真正趕到住處,他就看到白發年輕人將風見拖出來,準備從窗戶扔下。
風見沒有反抗,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死了。
安室透狠狠踩了一下刹車,臉色難看地推開車門。
白發年輕人已經到了樓下。
他手裡還拎著一把雪白的刀。
“波本”
他高高興興地打招呼,跳到安室透的麵前。
風見裕也就躺在前方,臉部朝下,四肢帶著不正常的扭曲,安室透無法確認他的情況,又被白發年輕人攔住,隻能麵沉如水地盯著他。
他踢了踢風見的身體,說“還沒死呢。”
像是知道安室透在擔心什麼一樣,又像是隨口說說的。
看到安室透一直盯著自己,他笑容一頓,忽然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哦。”白發年輕人也不知道信沒信,看了看他,忽然把刀扔到他的手裡。
“既然不認識,那就交給你了。”
“把他處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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