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不告而彆。”他帶著笑意低聲詢問,“就是為了他嗎”
程稚真誠又無奈地看向他,恨不得把“冤枉”兩個字刻進眼睛裡。
她當初確實是有臨陣脫逃啦但那是玩遊戲的時候腦子不太好,選項選錯了
那天是寒假的最後一天,她本來和秦晝約好了在家附近的公園見麵。
可那天她不幸重感冒,腦袋昏昏沉沉的。本來都不打算上遊戲了,但想想明天就要開學,還是硬撐著進去看“老公”最後一眼。
就是這最後一眼看出了問題,程稚病得老眼昏花,把地點記岔了,出門打車時說了句去遊樂園。
這要是遊樂園沒彆的人在也就算了,反正遊戲自由度很高,她再打個車回公園就是。
結果一下車,她就看見了“剛好路過”的陸執。
跟秦晝餐廳約會的劇情,就這麼硬生生地變成了,和陸執的遊樂場約會
遊樂場確實很好玩啦。
陸執人也很好,和他在一起就像跟溫柔的鄰家大哥哥一起,生病不舒服時有他陪著,就還挺治愈的
程稚當時也沒想到,那是她最後一次玩這個遊戲。
第二天學校開學突擊考試,程稚感冒還沒好透,不幸考了全班倒數第九。
這還是她第一次考進“前十”,眼看就要高考了,她媽媽氣得收繳了她所有遊戲設備。
直到高考結束,程稚才把設備拿回來。
但那個時候,又有新的、更好玩的遊戲公測了
程稚有些羞愧地看了秦晝一眼。
這眼神幾乎就把“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寫在臉上。
秦晝“。”
“既然選擇了他。”秦晝仍然微笑著,“怎麼又要逃”
車子裡的空間安靜又狹小,給了程稚很大的安全感。她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開口。
說時遲那時快,惡心的感覺直衝胸腔
程稚張口就“yue”
發出口區的聲音。
秦晝笑意消失。
程稚皺著眉頭拍了拍胸口。
她一直就容易暈車,特彆是空腹坐車。
不過因為是空腹,倒也不會真的吐出來,就是犯惡心,挺難受的。
這個時候要是能吃個橘子或者橙子
車子駛入路燈較暗的道路,程稚眼前一片昏暗,忽然出現一抹明亮的橙色。
程稚驚訝地抬眼看向秦晝。
秦晝晃了晃手裡的橙子,看程稚沒有反應,便很快把手收了回去。
程稚
你的紳士舉動就隻能維持三秒鐘嗎
三秒的紳士把橙子收回來,放在自己穿著筆挺西褲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籠住橙子,在腿上滾了兩圈。
這人在做什麼跟他的畫風完全不匹配的事情
秦晝滾完橙子,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個紙袋,拉開放在腿上,開始在紙袋口上方剝橙子。
程稚目瞪口呆看著他。
橙子的香味在車裡散開,秦晝剝橙子的動作非常熟練,很快剝好一個圓滾滾的橙子,遞給她。
程稚暈車暈得難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接過橙子掰成幾瓣,塞進嘴裡。
秦晝沒有再看她,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片濕紙巾,拆開包裝,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程稚吃了兩瓣橙子,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兒。
她拿著橙子,看向剛剛剝橙子的人,決定跟他分享“我們一人一半嗎”
秦晝已經擦完了手,用過的濕紙巾被他丟進剛剛丟橙子皮的紙袋裡。
他搖了搖頭,微笑“我比較自私,不習慣跟彆人分享。”
程稚“”他是不是話裡有話。
秦晝“你吃吧。”
明明語氣很溫和,程稚卻覺得他好像是在說你吃吧,這是你最後一頓晚餐了。
於是程稚獨吞了整個橙子。
車子不知道要開往哪兒,程稚卻一點也不覺得車程漫長。她剛剛吃的橙子很甜,也有一點點微微的酸,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吃完後心情都好了起來,甚至想哼歌。
秦晝卻又取出一張濕紙巾,拆開包裝,漂亮的手指伸過來,按住程稚的手腕。
指尖的觸感有點涼。
程稚的手被他拉過去,就在他的腿上方。他一隻手握著程稚的手腕,另一隻手拿著濕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她的每一根手指。
神情冷淡,跟他剛才剝橙子的模樣沒什麼分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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