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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手指一抖,差點兒把手機給丟出去。
她心臟狂跳,看著秦晝那邊發完“開門”兩個字以後就陷入沉默,半晌後小心翼翼又回了句“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秦晝那邊才又回複道“讓人給你送了點吃的。”
程稚“”嚇死人了。
她一連串“哦哦哦”回複過去,跳起來赤著腳往門外走,剛走了兩步又收到新的消息。
秦晝“記得穿鞋。”
程稚笑著回頭找到自己的拖鞋,乖乖把腳塞進去,同時回到“你在我的房間裡裝了監控嗎”
她發完這句話頓時笑容一僵。
不會吧不會吧,秦晝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了吧――
程稚忽然感覺有點害怕,緊張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生怕房間裡真的裝了什麼東西。
秦晝那邊立馬反手撥了個語音回來。
程稚又是一驚,劃開電話接起來“”
比起打電話,她還是更喜歡扣字。
不過秦晝的語音電話嘛,接一接也沒什麼。
“阿稚。”秦晝溫和的聲音透過電子設備傳來,語氣裡透著無奈,“我沒那麼無聊。”
程稚“”
“不會做讓你不舒服的事情。”秦晝低聲道,“彆誤解我。”
彆討厭我。
程稚聞言笑起來,同樣低聲回應道“那你也不準誤解我噢,不準覺得我是負心漢。”
秦晝跟著笑起來。
這話多少有點不講道理了,兩個人情真意切,在確定關係的邊緣,她不打招呼直接失蹤五年,回來以後又一副撩貓逗狗遊戲人間的態度說自己不是負心漢居然還能說得這麼擲地有聲。
負心漢本人了。
秦晝隻是笑,他順著程稚的話說“嗯,不是。”
說這話時,程稚已經拉開房門,看見了放在門口的一輛餐車,車子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和一個精致的小碟子,碟子裡躺著兩三塊曲奇餅乾。
程稚把東西拿進來,笑著問秦晝“兩塊小餅乾你養小鳥嗎”
“稍微吃點就睡吧。”秦晝道,“牛奶小心燙。”
摸了下牛奶杯子差點被燙到的程稚縮回手,捏著耳垂左右看看“如果你沒在我房間裝攝像頭,那絕對是有什麼超能力了。”
“知道你為什麼睡不著了。”秦晝繼續道,“胡思亂想。”
程稚“”
秦晝那邊頓了頓,聽見程稚拿起一塊小餅乾,哢嚓哢嚓嚼的細碎響動。
他又笑了聲,低低地說“我繼續工作了,你早點睡。”
程稚吹吹牛奶,一邊分心想著自己剛泡的紅茶才喝了小半口,這樣合起來算不算喝了奶茶,一邊回應道“好哦,你也早點睡呀,反正工作永遠都做不完,不如明天再做。”
秦晝和她又聊了一小會兒,最後提醒道“檢查門窗,窗簾拉好。”
安全意識高得完全不像個遊戲角色。
就是有點嘮叨。
程稚聞言咬著最後半塊餅乾起來,聽話地檢查了一圈“好啦,我很安全,放心吧。”
她回去把最後一口牛奶也喝完,才坐在床上輕聲回道“晚安。”
秦晝“嗯,晚安。”
無邊的夜色裡。
他低頭看著放在腿上的平板,手裡的筆偶爾落下,在畫麵上留下標注。
不知過了多久,秦晝按下車窗,看向遠處的陽台。
窗簾確實拉好了,但能看出屋子裡的燈還亮著。
他失笑,低頭又看了一會兒文件。
片刻之後,窗簾後的燈光熄滅了。
秦晝又看一眼,這才關上車窗,沉聲吩咐道“走吧。”
司機應了聲,漆黑的車子離開停車位,駛入空蕩的街道。
第二天,就是比賽出結果的日子。
程稚一夜無夢,睡得格外香甜。她猜到秦晝前一天晚上可能工作得有點兒晚,也沒去打擾他,自己吃了早餐走去比賽會場。
她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這兒等著了。
原地等候的人一個比一個緊張,大家都是新人,千裡迢迢過來,誰都希望能在這次比賽裡嶄露頭角。
隻有程稚,背著個新買的包包,打著嗬欠站在門口,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諾麗曼乾脆就沒來,來的是她的助理。
她的助理比她本人還要眼高於頂得多,來了以後就用不屑的目光掃視全場,然後用德語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嘀嘀咕咕。
在程稚注意到她,有意識地想聽她在說什麼以後,那串德語就變成中文到了程稚的耳朵裡。
“不知道這些陪跑的人過來有什麼意義。”
“哎呀,咱們諾麗曼肯定是第一了,可是這第一贏得也不光彩呀早知道我們根本不會來參加這個比賽,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說我們欺負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