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紀辰聽韓文靜這樣分析,就覺撥開雲霧了。
韓文靜看著梁紀辰的表情,幾不可辨地勾了勾嘴角,她要等著看老太婆的遭心了,一下子氣死了倒好。
姚悅心是她的同盟,她不去爭梁家彆的東西,但是姚悅心總要勸公公幫一幫她受到青年副校長培養機會,當兩年副校長,再正式提拔為校長。
話說尹羲知道梁誌堅出軌的事非常高興,但是她沒有對著梁雨航說什麼難聽的話,但是隻提醒他,他爺爺的私生活不是他可以管的。
因為他連他爸爸都管不了,何況是爺爺呢多管閒事地去揭露真相,梁誌堅會把怒氣發泄在他身上,梁太太也未必感激他。
梁雨航自從父母離婚跟了尹玲,對梁家的感情也日漸淡默,他對梁紀辰都有些看透,何況是梁太太和梁誌堅他向來是服尹羲的,回頭也隻偷偷和尹玲提過,尹玲同樣讓他當作不知道,彆插手。
尹羲和蕭然回京城後,尹羲就明著表現出心情好了,她這種興災樂禍不能總當著梁雨航的表現出來。
蕭然的車還停在機場停車場,他們可以自駕回家。
尹羲坐在車中,手肘在窗沿,不時在發笑,引來蕭然奇怪的目光。
她發癡了許久,再也忍不住時,才和蕭然說“我看梁老太婆這下麻煩了。有一天兩個老不死有可能會自相殘殺,想想都開心。”
蕭然也知道她就為這點子事“看來你真的討厭梁家二老。”
尹羲玩世不恭地笑道“我沒有討厭他們的自由嗎我雖然不會浪費時間去報仇,但是看到他們過得不好,我才會開心。”
蕭然沒有經曆過她的苦,所以不會勸她原諒,更不會說出什麼感激侮辱她的人這種聖父牛郎的話。
“嗯你從前也挺討厭我的,因為我爺爺和梁誌堅是朋友”
“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這無可厚非。我後來才想通,法律不搞株連,我也不搞株連。”
蕭然握手她的手,笑著說“既然這樣,晚上就出去吃好吃的,慶祝一下。”
尹羲支著下巴,思索起來“你說梁老頭會不會隻是在外玩玩,但是不影響和梁老太太的關係那就不好玩了。”
蕭然笑著“我可以找個偵探,偷偷跟蹤偷拍梁誌堅。如果梁老太太不爆發,將照片給她寄去,或者暴光在網上。輿論壓向梁誌堅,肯定夠他們喝一壺的。但是你需要一點耐性,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尹羲懷疑地看著他“他可是你爺爺的朋友。”
“老婆和爺爺的朋友能相提並論嗎況且又不是我們當讓他亂來的。”蕭然笑了笑,車已開入她家的小區,找到臨時停車位,他們還要休息一下,才能吃晚飯。
尹羲倒沒有說那句“誰是你老婆”,下車時就見身形修長的男人勤快主覺地去車後備箱搬出行李。
尹羲則縮在羽絨服中,啥粗活累活都輪不到她乾。
他搬進她家住在次臥客房後,沒有負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隻消除了她的寂寞感覺。
今生除非他變心,她確實沒有想過還有什麼人會比他更愛她,更適合她。
回到家後,尹羲從後摟住他的腰,說“晚上吃什麼呢”
“要麼吃法國菜”蕭然當然不會拒絕女友的親昵行為,他轉過身摟住了她的腰。
尹羲像一隻極壞的小狐狸,在他胸口撓了撓,眼波如絲,清純又撫媚“我還以為你想吃我呢。”
蕭然怔住了,然後白皙的俊臉肉眼可見地變紅,耳朵都紅了起來。
尹羲就毫不顧形象的捂著臉哈哈大笑,說“蕭然,你這麼容易害羞、這麼容易激動,這樣沒有定力,以後容易跟梁誌堅一樣出軌的”
蕭然看透她的壞心眼了,做了一個深呼吸,推開她保持半米開外的距離。
“彆碰我。”
尹羲上前一步,他就退後一步,尹羲本來就隻是言語挑逗他一下,但是覺得他紅耳朵的模樣可愛,反而“獸性大發”多調戲一會兒。
“哦,寶貝兒,你彆躲呀”
尹羲扮作色狼的樣子又虎撲了三下,都被他躲開了,蕭然表情嚴肅“尹羲,我跟你說,彆跟我開這種玩笑”
尹羲心情好又調戲了大帥哥便感心滿意足,伸了一個懶腰拖著自己的行李先回房。
蕭然看著這種渾蛋,他也問自己我得有多好的人品,受得了她的各種神經質和騷操作
找個未滿十八歲的神經質的天才女友的感受痛並快樂著。
梁誌堅因為有怕猶豫才說要年後再談,但是被姚悅心的以退為進手段逼出了決心,所以他就不想拖一個月了2016年2月8日是春節。
過了一個星期,星期六的上午,梁紀辰、韓文靜夫妻在家,但是沈宜陪著梁雨霏在拍戲,梁雨默沒有放假,這時形勢是三對一。
早飯過後,梁紀辰讓傭人司機放了假,然後才和梁太太、兒子、兒媳在茶廳裡細談。
梁誌堅拿出找律師擬的離婚協議,表明自己要和梁太太離婚。
梁太太不由得瞠目結舌,因為她和韓文靜一直不親近,韓文靜這時也不去坐在她身邊給她順氣。
這就是梁太太這類女人的傻,同樣是對兒子的婚姻不滿意,梁誌堅不會輕易露出刻薄的樣子,而梁太太出於情緒化、勢利眼、婆媳天敵,就要使勁地朝兒媳發泄。
“誌堅,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梁誌堅被她說中了,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的。因為出軌是過錯方,對分財產和他的名聲都有損。
“你就是嘴碎刻薄。以前對尹玲不滿意,一直折騰紀辰,現在文靜這麼孝順,你還是不滿意。你就是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改變。”梁誌堅的話是拉攏兒子並提醒他能幫他的是爸爸。
梁太太厲聲道“你就是外頭有人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前你就”
“住口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梁誌堅你敢你就不怕我找領導去”
梁誌堅說“哪個領導管這家事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兒,你找京裡的領導,我也能說出個所以然。”
能管梁誌堅這個級彆的退休人員的領導,那得是什麼級彆了,不是直屬的比他大兩級的人也沒法管,真的比他高級的人,整天忙得要死,誰來管這種瑣事
找到婦聯去,她們敢來當批評強迫梁誌堅才怪了。這麼得罪人的事,梁太太得許出的人多少利益了
起訴到法院時,法院也不能按著梁誌堅跟她住同一個屋子,分居時期到時,法院也會判離婚有效了。
梁太太心生恐懼,忽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說出去”
梁誌堅眯了眯眼睛,說“我能有什麼事二十年前收過彆人的煙酒我們名下的房產是怎麼來的,你比我更清楚,我們這個圈子多少人囤房我們貸款是有便利,但是不代表違法。難道你一個人要得罪這麼多退休或者還在位的人你用這種同歸於儘的方法,紀辰和紀星才要被你害死了。”
韓文靜聽到這樣的話,心想果然隻有這樣上層的人家才有這樣的狡猾。
韓文靜輕輕肘了肘梁紀辰“你安慰一下媽吧。”
梁紀辰才反應過來,走到梁太太身邊去,他還沒有開口,梁太太就指著梁誌堅說“你和當年那個杜小紅,還有那個張金梅,你那些事還不是我給你瞞得緊”
梁誌堅陰沉著臉,說“你有證據嗎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那是梁誌堅中年時剛有些權利時的事了,現在早沒有人證物證了。
梁太太的臉色鐵青,眼神又慌亂又怨毒,她沒有自信鬥得過梁誌堅這樣的男人。
梁誌堅是一個做事極其小心的人,他城府深,平日人狠話不多,就算為人辦事收好處,也難留下易抓的把柄。
梁紀辰勸著“媽,你消消氣。”
“紀辰,你看看你爸說的是什麼話他是越老越糊塗了”
梁紀辰實在為難,不敢拂逆自己最大的靠山。韓文靜忽然說“公公也不老呀。”
梁太太一聽,忽指著韓文靜說“是不是你是你挑撥的,對不對”
韓文靜一秒之內變成一朵盛世白蓮花,可憐柔弱。
“婆婆,我隻是說公公和你都不老,不至於老糊塗。問題肯定存在,還是要好好溝通。”
有了花花心思的男人總有這種心理,找一個年輕的女人就好像能重回青春,好像和那個女人是同齡人,沉迷於這種狀態。
梁太太這種時常會提醒他老的老太太,越發讓他厭惡,讓他排斥
梁誌堅說“你要鬨就鬨,你不簽字,我找律師起訴離婚,我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梁誌堅最後也不會得多少便宜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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