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婆子左瞧瞧右悄悄,見無人在側,才湊近小聲說“大冷天的,她就站外麵,我一來一回,少說兩刻鐘時間,鼻子都凍得有些發紅。”
“此刻進去了沒有”
方臉婆子搖頭“沒瞧見。”
她嘿嘿一笑,在石頭上坐下“指不定就是笙姑娘瞧不起堂姑娘,給下馬威呢,那會兒羨姑娘剛來時她不也這樣。”
“不一樣,堂姑娘又不常住。”綠襖婆子對這個猜測嗤之以鼻,正把自己剛剛數好的碎銀放進荷包,抬起頭時卻忽然麵色一變。
方臉婆子毫無察覺,還在說“也指不定是嫌棄,瞧不起。”
“你看堂姑娘那穿著打扮,比侯府的丫頭也好不了多少,全身上下就一根銀簪子值點錢,而且做工也不是很精巧”
綠襖婆子用力給她使眼色,方臉婆子不明所以,但終於停下話頭,奇怪看向她“你今日是怎麼了”
順著綠襖婆子的目光看去,隻見侯夫人站在麵前,麵無表情。方臉婆子心裡咯噔一下,一刹間麵色變得煞白“夫,夫人”
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綠襖婆子也趕忙跟著,心下砰砰跳“夫人”
侯夫人換了衣裳準備出門赴溫夫人的約,剛走到角門,卻聽到這裡兩個婆子在講自己姑娘的閒話。
她冷笑。
看來自己平日對下人是太寬鬆了。
半盞厲聲斥道“吃著侯府的飯,還敢討論侯府的主子,真是給你們臉了。”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還請夫人饒過奴婢這一次。”方臉婆子粗礪的掌心立馬打到自己臉上,下手狠厲,不一會兒臉就麻了。可是沒人叫她停,她便仍舊閉著眼死命抽自己。
方臉婆子一邊機械又用力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一邊後悔,欲哭無淚。看門的工作清閒又無聊,方臉婆子和綠襖婆子常在這裡講八卦,除了上次說沐杉寺有個落水的女屍外,還沒被抓到過現行。
怎麼今兒這麼倒黴。
“請夫人責罰。”綠襖婆子也用力磕頭,額頭和地麵碰撞發出悶響,兩個人比賽似看誰對自己更狠。
終於,侯夫人看夠了,半盞便慢慢開口諷刺“在這磕頭掌嘴的,保不得人家看了也說我們夫人多麼狠毒,你們是想以此要挾夫人麼”
“奴婢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兩個婆子立馬停住,一人臉頰滑稽地腫起,一人磕得額間血肉模糊,好不狼狽。
侯夫人淡淡看她們一眼“你們說,姑娘給彆人下馬威嫌棄堂姑娘窮酸”
綠襖婆子大呼冤枉“一切都是方婆子說的”
“張春花,你什麼意思”方臉婆子一聽這話臉也不疼了,立馬叉腰準備破口大罵,“你個糟心糟肺的”
她正要開口,立馬又想起來主子在旁邊,悻悻咬牙忍下。
綠襖婆子就沒這個顧忌了,這可是自證清白的好機會“你敢說剛剛那些話不是你說的”
“我都說了我們作為下人,要本分,怎麼能議論主家是非,你看,你就是不聽我的”
“都是下人,奴婢又不好訓斥”
她嚎啕“夫人您明鑒,奴婢絕對沒說笙姑娘一句不好的話笙姑娘才德兼備,哪裡有缺點可以給奴婢議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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