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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又慌又亂。
怎麼會肖予淩辦事他一向方向,六扇門和刑部都介入去查了,確實快半年都沒查出什麼。
現在父皇怎麼會知道
蕭懷仁眼裡一瞬間的震驚太過明顯,皇帝快被他氣死了。
要做就做的乾淨些,藏頭露尾巴的,都讓臣子抓住明確證據報到他這裡來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還沒死呢,太子就迫不及待視律法為無物,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皇帝一邊高興於自己的儲君長了本事,一邊又對此感到不安與防備。
若是再長些本事,是不是還要開始搶奪他身下的位置
想到此,他又開始生氣“你要是庶民,一命抵一命,數數自己有幾條命可以抵”
“諫議大夫和太常少卿還有其他人是怎麼得罪你了你出生的時候朕給你賜了個仁字,就是希望你心胸寬廣些,做個仁君,流芳千古,而你呢”
蕭懷仁腦子很糊,額間的傷口隱隱作痛,卻還在嘴硬“父皇從何得知這件荒謬的事情,兒臣與諫議大夫等人毫無衝突,怎麼會如此狠心痛下殺手”
“你當朕是昏君嗎”皇帝一把把旁邊李禦史遞交上來的證據甩過去,紙輕飄飄散亂落在地麵上,其中還有一塊玉佩,掛著紅穗子,是蕭懷仁的。
“毫無衝突你自己看看”
蕭懷仁看到那塊玉佩時瞳孔一縮。
玉佩確實是他的,他記得自己就寢時放在床頭,翌日一早就不見了。太子妃查出他身邊一個下人貪慕錢財,是故盜走了玉佩在內的許多財寶。
因為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打殺了那個下人,蕭懷仁以為這件事情就算過去,真的和梅花案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如今玉佩卻與這些證據放在一起,他是真真假假有口難辯。
蕭懷仁顫抖著手指撿起地上密密麻麻寫著字跡的紙,一個字一個字看去,越看越心驚。
蕭懷仁癱坐地麵,艱難道“父皇,兒臣不否認諫議大夫等人一事,兒臣已經知錯了,但紙上所說殘害百姓一事,兒臣著實不知啊”
什麼西巷一個老頭病逝,南城一位青年忽然溺水而亡都是他做的,他去害他們做什麼因為紙上所述他們看穿了自己的事情所以被自己殺人滅口簡直荒誕不經
還有他就算要殺人滅口,也不會親自去,怎麼可能因為不小心遺落了玉佩。
這麼荒誕的理由父皇竟然也信了
皇帝不僅相信,還深信不疑。
誰讓證據確鑿呢畢竟紙上所說大多是真,至於那少部分摻和在一起,自然也成真了。更何況剛剛蕭懷仁的反駁已經讓皇帝對他的信任降到冰點。
皇帝怒極反笑“證據都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辯解”
“你明日就自己回京反省吧,沒有我的命令,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不要管了。”
蕭懷仁倏然抬頭,又低下頭去,放棄辯解。
他不是孩提的年紀,參與朝政也不是一年兩年,皇帝驟然剝奪他的權利,那些心思活躍的人指不定就立刻向蕭懷鈺投誠。
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錯,這個懲罰不能算重,哪怕父皇因此廢了太子,也不能算小題大做。若繼續辯解,指不定在氣頭上的父皇更為生氣,那懲罰就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此刻蕭懷仁有些慶幸自己至少是嫡子,也慶幸自己兩個兄弟都不算極為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