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城南滿是乞兒,走跟我去城南看看你們家老爺到底對臨邑的百姓的”
引泉霎時放棄反駁。
他本就不想去知縣府,半推半就跟著金韋意一同離開。
於是準時回到知縣府的隻有薑硯一人。
宴上雖喝了點兒酒,薑硯倒沒什麼醉意,反而很清醒。
金韋意今日的表現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毫無表演痕跡,是個人才啊。
不過臨邑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複雜不在五大家族的盤根錯節之間,而在百姓們雖被欺壓卻仍舊能勉強討生活,毫無反抗的意識
可能要比預計花上更多時間。
薑硯稍稍抬頭,看著知縣府院內的月亮,和京城似乎沒什麼區彆。
今日並非月滿之日,掛在天邊的月亮是彎的,但可能因為雲層不厚,月光倒是很足。
不知道薑笙此刻在做什麼。
薑硯在看月亮,薑笙在披著月光入睡。
比起悶在裡頭四麵牆之間,薑笙更喜歡坐在院子裡,前段時間她嫌貴妃榻貴妃搬進搬出太麻煩,便請人做了個帶靠背的木秋千。
木秋千的靠背有弧度,剛好貼合人體腰背的彎曲程度,連接著的麻繩帶著秋千晃一下晃一下,很是舒適薑笙在等自己姐姐的時間裡,便不小心睡著了。
一直到薑羨戌時回府來到玉笙院,不知道哪裡摘來一片葉子,放到她鼻尖底下蹭了蹭,薑笙隻感覺有些癢,仍舊沒醒。
她換了個姿勢把臉埋在肘間,睡得香甜又安靜,長睫乖巧垂下。
薑羨無奈搖頭。
都說了彆等她,說要等,又等不住也不知道以前半夜兩三點臥房還開著燈看的的誰。
戌時末換算成二十四時計時法,也才不到九點吧。
薑羨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叫醒薑笙,正要把她抱進裡間,薑笙卻在這時候眉間微皺,漸漸轉醒。
她眼睛睜開,泛著柔光的彎月映入眼簾,人卻還留在夢裡,腦子有些茫然。
她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到什麼來著記不清了。
緩了片刻,薑笙問“怎麼樣要去嗎”
蕭懷仁的禁足解得很快,皇帝約莫也隻是意思意思。
總之還沒到半個月,蕭懷仁就開始照常上朝,並且皇後招呼著辦了場桃花宴,讓世家姑娘們進宮一起賞花,無論嫡庶。
說是賞花,實際大家心中都清楚,這是因為太子妃已經懷孕,皇後要給蕭懷仁選側妃呢。
溫惠猶豫再三遞了信過來,說有事相求。
薑羨傍晚時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把薑笙遮住眼的發絲整理到後邊去“可以去,但萬事小心。”
“小事。”薑笙從秋千上跳下來,鞋底和柔軟的地麵發出細微悶響,“我一定配合得漂漂亮亮的”
“事情不要緊,辦不成就算了,安全第一。”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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