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白謹言卻在乎地要命,真是太奇怪了。
白謹言慢慢轉動方向盤,再次踩下油門,把車開到前麵路口的時候,意外地掉了個頭。
“我搬過來。”
陳若玟
“你剛才不是還說現在搬來太早了”
白謹言換了一條熟悉的路線,將車子開往了清水彆岸。
“802號房是我的。”
陳若玟愣神,這頭大尾巴狼,藏的挺深啊
南城城西一座陵園,郭靜沅彎腰將手中的白色花束放在墓碑前,她跪坐在堅硬的石板路上,黑色的連衣裙隨著微風輕輕搖動。
墓碑上印著一個中年女人的照片,她有著一頭齊肩長發,麵容溫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難言的寧靜之感。
人淡如菊,說的大約就是她了。
郭靜沅撫摸著照片上女人溫婉的眉間,清澈的眼睛輕輕彎了彎。
“媽,我來看你了。”
一句話說完,眼角便砸下一滴淚來。
“媽,我考上了南城最好的大學,我還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叫陳若玟,我很喜歡她,下次我帶她一起來看你,你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對了,我又當上班長了,和你曾經期盼的一樣。”
“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特彆好。老師和同學都對我很好,還遇到了很多好心人的幫助,唯一的不好就是你不在我身邊。”
“媽,我真的好想你啊”
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即使郭靜沅努力上揚著嘴角,彎彎的眼睛裡還是控製不住地溢出了濃厚的悲傷。
三年了。
三年,說起來好像隻需要一瞬間,然後時間一晃而過,悲傷看起來也該淡了,可是現實的人生裡,三年五載,有哪一秒不漫長啊
祭拜完母親,郭靜沅擦乾眼角,起身準備離開。就在她轉身之後,才發現不遠處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麵容和郭靜沅有兩分相似,不過要平庸得多,他帶著因為長期坐在椅子上長出的肚腩和一股子讓人不喜的官僚派頭。
來的自然是郭靜沅的生父,郭陽。
郭陽的眼神有點奇怪,他似乎早就猜到郭靜沅今天一定會出現在這裡,又好像認為郭靜沅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父女倆各懷心事地對視了一會,郭陽率先對著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
“來看你媽了”
“今天是媽媽忌日。”郭靜沅答道。
她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郭陽的出現發生什麼變化,所有血濃於水的期望都在這三年裡被磨沒了,最後那一點父女之情,也在郭陽那句“你怎麼不去死”裡被燒乾淨了。
郭陽歎了一口氣。
“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以前爸爸怕你學壞,辜負了初瑤的期望,所以對你嚴了點,現在你考進南大,爸爸也就放心了。”
這副慈父模樣又是哪一出郭靜沅沒有因為郭陽這一句軟話就放下戒備,他對自己的偏見不是一天兩天了,會因為自己考上大學就放下那些成見
見女兒神色中淡淡的疏離,郭陽蹙眉壓下心中的不喜,朝她擺了擺手。
“算了,不提這些了,我們父女好久沒見,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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