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谘詢至少也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清洗一下換件衣服用得了多長時間
再說,高唐說的“陪”隻是單方麵的,陳若玟根本沒說讓他陪啊。
跟陳立萬預估的時間差不多,不到一個小時,小房間裡的問診便結束了。廖醫生笑得很和藹地送了陳若玟出來,友好地跟她說了再見,陳若玟就又回屋把自己關起來了。
陳立萬幾人期待地看向廖醫生,而後者卻搖了搖頭。
“情況不理想。”
陳立萬夫婦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廖醫生解釋道“她不肯配合治療,而且沒有任何治療的欲望。”
“什麼意思”
“我問的所有問題陳小姐都有回答,但也僅僅是回答而已。”
作為心理醫生,跟患者接觸時要做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建立信任感,所以廖醫生才會從閒聊開始,跟陳若玟拉近距離。
但沒想到陳若玟完全拒絕閒聊。
這樣的患者廖醫生當然也遇到過,並不是沒有應對辦法,可這一次谘詢做下來,廖醫生對陳若玟的情況也大概有譜了。
她沒有治療的欲望,態度很消極,之所以過來做治療,是因為身邊的朋友都要她做。她有問必答,說的也都是實話。
但實話不代表心裡話。
“你們也不要過於擔憂,我碰到的病人裡很多都有這種情況,信任感是需要時間建立的。以後我每隔一天會過來一次,但用藥方麵還需要再斟酌,根據陳小姐的描述,她對市麵上常見的抗抑鬱藥物都有不良反應,這也是治療中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一定要吃藥嗎”楊安心問了一句外行話。
“藥物治療是必須的。”
“不是說會有不良反應”
“就算有不良反應,和抑鬱症的症狀相比,我也依然建議藥物治療。”
這回陳立萬和楊安心沒說什麼,低聲歎了口氣。
廖醫生又說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項,並建議治療期間最好不要給陳若玟安排太多的工作,陳立萬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看著陳若玟情況穩定了一些,家裡又一大堆人陪著,陳立萬叮囑了一聲,出了家門。
他和白謹言就約在離陳家不遠的那個小花園裡,不敢在這個時候走遠。
“叔叔,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她、她現在還好嗎”
白謹言一見到陳立萬就急忙問。
昨天高唐給他打電話,他隻來得及聽到一聲慘呼就失去了電話那頭的音訊。
白謹言帶著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立刻趕到了紫薇苑。等他到的時候,就隻看到消防員滅火的場景。
不知道發生什麼,也不知道人去了哪,給高唐打了無數電話,也始終沒有人接聽。直到陳立萬聯係上他,說要跟他談談。
陳立萬沒有直接回答白謹言的問題,隻看著他問道。
“四年前你跟我說的那番話,現在你是怎麼想的”
“叔叔”
“以前很多事都發生在突然之間,你做的決定也很倉促。過了四年,我想有很多事情你現在應該已經想清楚了。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後悔和玟玟分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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