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都有些愣了,真斬啊?那天在宮裡您可不是這麼對修善小師傅說的,
“還愣著做什麼,朕說的不夠清楚嗎?”
見霍震霆是動真格的,風正沒辦法隻能下令,不過他還沒開口,元龍便跪到了地上,元龍一跪,鏢局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元龍道
“陛下,舜風是冤枉的,還請陛下明查!”
楊園聞言怒不可遏地看著元龍說道
“你冤枉什麼?不管是劫掠賑災銀還是殺害朝中大臣,哪樣罪名你脫得了乾係?隨便一條罪名都夠你死一萬次了,風正,你還愣著乾什麼?陛下都下令了,你還不把人殺了?”
霍震霆聞言鬆開了楊園的手,修善也坐了回去,就連元龍和修羅都鬆了口氣。倒是楊園意識到了什麼,當即跪在了地上,埋著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陛下,老臣氣糊塗了,一時僭越,還請陛下饒恕!”
楊園千不該萬不該當著霍震霆的麵指揮風正,你強出頭也就算了,指揮風正是什麼意思?誰都知道天火司的人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的管轄,隻聽命於皇帝一人,普天之下能命令他們的人除了自己上司就隻有皇帝。
敢對風正發號施令,說小了是腦子有問題,說大了給你扣個要謀反的罪名都不為過,一般的差人都沒人敢隨意指揮,何況楊園命令的還是天火司的提司。
“無妨,人誰無過,朕免你的罪,起來吧!”
“謝陛下!”
楊園站起來的時候霍震霆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似麵無表情不怒不喜,但楊園明白,剛剛的行為已經惹惱了霍震霆,他擦擦額頭的汗,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再吭聲。
風正在這時站了出來,小心地問道“陛下,這人還殺嗎?”
霍震霆擺擺手示意風正上一邊兒待著去,後者後退一步將長刀收回了刀鞘之中,楊園見狀後悔不已,眼看事情就要過去了,偏偏讓自己給攪和了。
“沒聽見人家喊冤枉嗎?你學學你義父,整天就知道殺殺殺!你叫元龍是嗎?剛剛可是你喊得冤枉?”
風正一臉無辜,元龍則點了點頭,霍震霆又道
“既然有冤,那便從實說來,朕定會還你一個清白,若是說不清楚,劫掠官銀擅殺朝廷大臣是什麼後果不用朕再說一遍了吧?”
元龍點點頭將戶部侍郎楊健上門乾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霍震霆聽完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楊健,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楊園身上,
“楊卿,元龍話裡話外說的很清楚了,楊健是奉了你的命令去做這些事的,可有此事?”
“啟稟陛下,元龍他撒謊,臣根本沒有讓手下的楊健去做過這件事,這些事情老臣聽都沒聽過。”
“哦?”霍震霆一愣,問道“楊健,你是當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楊健下意識地看了楊園一眼,雖然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還是被在場的不少人捕捉到了,隻聽他恭敬地回答道
“啟稟陛下,元龍撒謊,臣並沒有去過舜風鏢局,臣隻是以朝廷的名義發布了通告,至於為何是舜風鏢局的中標臣一概不知!”
楊健說完當日見過他的人都捏緊了拳頭,到底是誰在撒謊?當著陛下的麵,你吹牛臉都不紅一下的嗎?
“這可就叫朕難辦了,爾等各執一詞,朕應該相信誰呢?楊卿自先皇時期便是我朝肱股之臣,朕年少登基,楊卿更是輔佐了朕幾十年,朕不相信楊卿會哄騙於朕!”
楊園聞言老淚縱橫,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得陛下信任,老臣就是死也值了!”
霍震霆給了個眼神,風正便上前將楊園扶了起來,待他坐下後,霍震霆感慨道
“楊卿這是做什麼?朕不相信你,難不成還能相信外人?不過朕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不是?愛卿且坐下,朕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楊園說了句“謝陛下”後就安靜地坐在一邊,時不時抹一把眼淚,霍震霆看著元龍,說道
“元龍,他們都說沒有做過這件事,你如何解釋?後來發生了些什麼,都說出來,不要錯漏任何細節!”
元龍嫌棄地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楊園,回答道
“陛下,那日楊健來過之後,草民召集了鏢局內的諸多好手,準備於三日後同兩位楊大人一同護送賑災銀。”
“自啟程之日算起,一連過了一個半月都無事發生,可就在我等即將抵達禹州之時,江上迎麵來了兩條小船。草民還以為隻是過往的商客,誰知船上忽然冒出了幾十名蒙麵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