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豈是如此輕易就能掩蓋的?”
“到底是何物,我相信,隻要交給專業機構進行鑒定,答案定會如撥雲見日,呼之欲出。”
“這個房子……”江翰寧頓了頓,“我既搜索出針孔攝像頭,又從你手裡獲得異物。這房子可真讓人不解啊!”
“它到底是乾什麼用的?秘密不少啊,太詭異了,對不對?”
黎飛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似乎被某種力量扼住了喉嚨。
接著,江翰寧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更加深邃而複雜的笑容,那笑容裡藏著幾分玩味,幾分嘲諷,“黎總,你似乎洞悉這個房間的秘密啊。”
“這個藥沫粉,是你的,沒錯吧?”
“至於我從這個房間最隱秘的角落,那個連專業偵探都難以發現的地方,搜尋出的針孔攝像頭,”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黎總,仿佛要穿透對方的靈魂,“是不是也是你的傑作?”
“這一點,我暫時保留意見。”
“不過,我相信,將它交給公安機關後,憑借他們的專業技術和豐富經驗,查實真相應該不會太難,對吧?”
“如果,”江翰寧繼續說道,“如果是你的,那可就不僅僅是簡單的巧合了,它們會構成一條堅不可摧的證據鎖鏈,將你牢牢綁定。”
“黎總,私自安裝針孔攝像頭,意圖侵犯他人隱私,這已經違反了法律。”
“再加上在我即將飲用的茶杯裡悄無聲息地加入不明藥沫粉,那這意味著什麼,就不要我多說了吧?”
“至於你即將麵臨的法律製裁,以及可能的社會輿論壓力,那將是何等的沉重,還要不要我詳細普法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呢?”
江翰寧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同情與冷漠交織的複雜情緒。
黎飛凡的臉色在那一刻仿佛被抽乾了血色,瞬間變得異常蒼白,汗毛在恐懼的驅使下不由自主地倒豎起來,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
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感如同冰冷的蛇一般,從他的脊粱骨處悄然升起,迅速向全身蔓延擴散,直至將他整個人緊緊包裹。
他沮喪地低下頭,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無奈,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他的額頭、鼻尖滑落,最終無力地砸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響。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栽了。
倘若江翰寧真的將那些證據交由公安機關處理的話,那麼按照《治安處罰條例》的規定,拘留罰款是不可避免的懲罰。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後果,一旦事情搞大,他甚至可能麵臨勞教拘役的嚴厲製裁。
到那時,他的名譽、前途、甚至整個人生都將毀於一旦。
公司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
自己最終隻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不行,絕對不能出現這個局麵。”黎飛凡打定了主意。
他迅速調整表情,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仿佛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試圖用笑容化解緊張的氣氛,“江主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直截了當些。”
“這都怪我!”
“我看到江主任您孤孤單單,孑然一身,在這繁華的都市中,身邊連個能說話、能陪伴的美女都沒有,我就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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