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揩了揩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眼神中充滿了無助。“我……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主客易位,我不再是那個我。”
江翰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聲音如寒冰般刺骨:“你還有自知之明,那就寫吧,彆在這裡浪費時間。”
“好吧。”黎飛凡歎息一聲,不得不再次埋首於案前,又寫了起來。
未幾,黎飛凡小心翼翼地將再次完成的懺悔書遞到江翰寧麵前,雙手微微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江翰寧接過懺悔書,仔細地閱讀起來。
他的眼神時而凝重,時而閃爍,仿佛是在衡量著每一個字句的分量。
片刻後,他抬起頭,聲音依舊冰冷而堅定:“比剛才的好多了,至少你開始正視自己的錯誤了。”
“但是,你對於錯誤的原因仍未剖析透徹,甚至有些模糊不清,這樣的懺悔書,如何能讓我看到你的真心悔改?”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有混肴是非的意味。”
黎飛凡的倏地一沉。
他沒想到自己費儘心思寫出的懺悔書,竟然還是無法得到江翰寧的認可。
他緊張地搓著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那我要怎麼寫,才能讓您滿意呢?”
黎飛凡有些懵逼。
江翰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緩緩開口:“你並非僅僅出於窺私的癖好,為了滿足你那扭曲的好奇心,才偷偷摸摸地采取這些行動。”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而是為了挾持於我,讓我完全受製於你,讓我在你的掌控之下聽任擺布,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才有的放矢,精心策劃,采取了這一卑劣且陰險的手段。”
江翰寧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片片地剝開黎飛凡的偽裝,直刺他的心臟。
“是不是?”江翰寧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仿佛要看穿黎飛凡的靈魂。
黎飛凡心中一凜,如墜冰窖,他哪敢否認?
江翰寧的厲害,已領教過。
此時,他隻能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連忙點頭如搗蒜,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是的,是的,正是如此。”
“我確實有著這樣的念頭,想要通過控製您來達到我的目的。”
“既然是的話,為什麼不照實寫?實話實說難嗎?”
黎飛凡一臉懊惱,他知道自己彆想再蒙混過關了。
江翰寧是玩弄文字的高手,更是洞察人心的智者。
在他麵前,任何謊言和偽裝都如同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黎飛凡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和悔恨:“我明白了,是我錯了。”
“我會繼續反思自己的錯誤,繼續寫,直到讓您滿意為止。”
“我會用文字來表達我的真誠和悔意,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江翰寧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語帶不屑卻又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那好!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繼續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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