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壽垂著眼皮,看著楚鎖鎖,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和蘇嫿是行過拜師禮的,我喝了她敬的茶。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徒大事,不可兒戲。她一沒犯法,二沒犯錯,如果我隨便把她逐出師門,會被江湖人恥笑的。”
他說話的語氣,簡單而堅硬,斬釘截鐵。
帶著點斬斷後路的味道。
說完,華天壽拿掉楚鎖鎖的手,雙手背在後麵,走了出去。
蘇嫿輕飄飄地掃了眼楚鎖鎖,跟上去。
看著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地走到門外。
楚鎖鎖氣得一張小臉都猙獰了。
她抬起腳,一腳踢到旁邊的花盆上。
“嘩啦!”
楚岱鬆最喜歡的那株發財樹,被踢倒了。
花盆裡的土灑了一地。
楚岱鬆眉頭一皺,忍不住訓斥道:“你這丫頭,生氣歸生氣,拿我的樹出什麼氣?這是開過光的發財樹,倒了,會影響我店裡的風水!”
他急忙招呼店裡的夥計,“快把樹扶起來,把土填進去,快,快!”
在外公那裡吃了癟,又被爺爺一頓訓斥。
楚鎖鎖快要氣不活了,氣鼓鼓地上了樓。
蘇嫿跟著華天壽,回到天壽閣。
她把手裡的玉壺春瓶,交給店裡的夥計。
華天壽走到窗口的茶桌前坐下。
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蘇嫿見他神色肅穆,遲疑了下,說:“師父,要不我走吧,省得您老人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華天壽沒出聲,隻靜默地望著她。
蘇嫿彎下腰,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師父這兩個多月的悉心栽培。跟著您,我學到了很多,很感激您的傾囊相授。”
說完,她轉身就走。
走出去幾步。
身後傳來華天壽的聲音:“丫頭,回來。”
蘇嫿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
華天壽斂了神色,和藹地說:“我收你為徒,是我和你的事,跟鎖鎖無關。以後不要再說什麼走不走的事了。你我一日為師徒,終生為師徒,記住了嗎?”
蘇嫿眼眶發酸,笑著說:“謝謝師父。”
晚上。
回到家裡。
蘇嫿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顧北弦。
顧北弦聽完,勾唇道:“我早就知道,所以才不讓你跟華天壽提你已婚的事,也不讓你提我的名字。”
蘇嫿輕輕翻了他一眼,嗔道:“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技多不壓身,多學一門手藝總是好的。你跟彆人學,我不放心,華天壽人品還可以。”
最主要的是老人家八十多歲了。
他放心。
蘇嫿眉心微擰,“可是現在有點尷尬。”
顧北弦揉揉她的頭,“沒事,你交了一百萬的學費,理直氣壯地學就是。如果楚鎖鎖敢為難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我幫你出氣。
多麼好聽的一句話。
讓蘇嫿瞬間有了依靠、靠山的感覺。
她微微怔住,心裡卻咣的驚喜了一下。
有濃濃的暖意在心中遊走。
被偏愛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她靠過去,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腰,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裡。
她想說點什麼,表示一下自己的開心,搜腸刮肚,硬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於是她做了件很讓人意外的事。
她一把將顧北弦推倒在沙發上,跨到他的腿上,按著他,狠狠親起來。
她很少這麼主動的。
偶爾一主動,就特彆讓人歡喜。
三兩下,就把顧北弦親得起了火。
他用力一翻,把她按到身下,低下頭去啄她的嘴,狠狠親著她的脖子、鎖骨。
蘇嫿被他親得咯咯笑著躲閃,伸手去推他。
兩人貼身廝磨。
不過眨眼功夫,顧北弦的身體就已經滾燙。
他抬手捏了捏她肋下的軟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蘇嫿,你真是個妖精。”
因為動情,帶著點鼻音,嗓音聽起來慵懶性感,特彆撩。
蘇嫿心裡一陣酥甜。
從來沒想到,“妖精”這麼嫵媚的詞,會落到她這種不解風情的直女身上。
於是,她把手伸到了他的腰帶上,打開。
她這麼主動的後果是,被顧北弦折騰得“很慘”,腿酸了足足三天的那種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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