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又給人力資源部打電話。
何東和何西是親兄弟,很快就查到了他們家人的電話,是個座機號碼。
助理打過去。
那個號碼,卻是空號。
顧北弦微微蹙眉,道:“派人去他們家,務必找到他們。”
助理馬上打電話,安排人去何東何西的家。
一個小時後,手下人打來電話:“何東何西隻有一個父親,父親去年去世了,家裡大門鎖著。問了左鄰右舍,沒看到他倆回家。”
顧北弦抬手捏了捏眉心,“去鳳起潮鳴調監控。”
兩個小時後。
助理拿著調來的監控視頻,給顧北弦看。
顧北弦盯著手機裡,顧謹堯抱著蘇嫿的身影,拳頭漸漸握緊。
手背上筋脈隆起,指骨繃得泛白。
雖然是夜晚,但是紅外線監控,能清晰地看到蘇嫿衝顧謹堯笑。
眼神迷離的樣子,特彆曖昧。
顧謹堯抱著蘇嫿進屋,到離開,間隔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各種雜亂不堪的畫麵,在顧北弦腦子裡翻江倒海。
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把手機摔到牆上。
“咚”的一聲巨響。
手機屏幕碎裂,掉到地上。
助理急忙安慰道:“或許有誤會,顧總您彆生氣。您剛清醒過來,氣不得。”
顧北弦一言不發,薄唇抿得緊緊的。
胸口起伏不定,他捂著唇,劇烈咳嗽起來。
助理急忙幫他拍後背。
咳嗽許久,顧北弦鬆開手,瞥到掌心有一絲殷紅的血跡。
他閉上眼睛,臉色煞白。
助理也看到了他掌心的血跡,嚇了一大跳,連忙按鈴,喊醫生過來。
醫生急匆匆地過來,給顧北弦做檢查,聽心跳,翻眼皮,又讓去做肺部檢查,做腦ct。
顧北弦極緩地搖搖頭,嗓音沙啞說:“不用。”
醫生問助理:“顧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助理說:“被氣到了。”
“病人剛清醒,情緒不能太過激動,萬一氣得腦血管破裂,就嚴重了,你們可得注意了。”
送走醫生,助理找了個僻靜地方,打電話給顧傲霆,把顧北弦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雖然他是顧北弦的助理,可是顧傲霆卻是公司董事長。
他讓他事無巨細地向他彙報,助理不敢不從。
聽完助理的彙報,顧傲霆鼻子哼出一聲冷笑,“想我顧傲霆一生冷心冷肺,從不為情所困,拿得起放得下,怎麼生了這麼個癡情種?為了區區一個女人,把自己氣成這樣,出息!”
助理小心地說:“顧董,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
顧傲霆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地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連個情關都過不了,我怎麼把那麼大一份家業交給他?”
助理恭恭敬敬地應了聲。
掛斷電話,他歎了口氣。
聽公司的老職員背地裡說,幾年前,顧傲霆硬生生拆散了顧凜和他的戀人,如今又強行拆散顧北弦這一對。
果然,成大事的人,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助理回到病房。
顧北弦抬眸,吩咐他:“打電話叫顧謹堯過來,我要見他。”
他表情出奇得平靜,平靜下麵,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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