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的寶璽上,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龍。
九條龍中間是一枚圓潤的紅色玉石。
應該是取“九龍捧珠”或者“九龍逐日”的寓意。
古代有九五至尊之說,龍一般也隻有皇帝才能用。
不管這枚印章是誰的,這人都有稱帝的野心。
蘇嫿問顧謹堯:“賣給你寶璽的人,是在哪裡發現這枚寶璽的?”
“在江口沉銀地。那裡流傳著一句尋銀訣,‘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下神仙府’。”
蘇嫿點點頭,“我聽說過,那是明末清初農民軍起義領袖張獻忠的沉銀地。聽說那片河流下麵藏有大量寶藏,十幾年來,一直有人不停地去打撈。”
“對。”
蘇嫿舉起手中的寶璽,“你為什麼說這裡麵有藏寶圖?”
顧謹堯勾了勾唇,“範老家的藏寶圖,就是你發現的。”
蘇嫿眼角漾起一絲極淺的笑紋,“這麼說,你也不確定有沒有,隻是來找我碰碰運氣?”
“嗯,你是個寶藏女孩,說不定能從這裡麵找到關於寶藏的秘密。”
蘇嫿沒想到顧謹堯也會開玩笑。
偏偏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把玩笑開得這麼正經的,恐怕全天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蘇嫿把寶璽放到桌上說:“範老家的藏寶圖,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裡。藏在唐伯虎的畫裡,也是有據可依的。唐伯虎,本名唐寅,唐寅,和‘藏銀’差不多。宋神宗又是皇帝,皇帝代表榮華富貴,這是他們家祖宗給的暗示。碰巧我修了唐寅的神宗像,就順理成章地發現了。我能發現藏寶圖,卻不能無中生有啊。”
顧謹堯默然不語。
這寶璽裡有沒有藏寶圖他不確定,但是想來見蘇嫿,卻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是控製不住的。
哪怕人在彆處,心卻情不自禁地往她身上飄。
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腿。
再理智的人也管不住。
蘇嫿見他不說話,笑道:“你要是不死心,就把寶璽在我這裡放幾天吧,萬一我能發現點什麼呢。”
“也好。”
兩人忽然就沒話可說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謹堯開口打破僵局:“那晚我喝了點酒,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嫿仔細想了想,“沒有啊,你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那就好。”
氣氛又有點尷尬。
蘇嫿掃了一眼茶幾,站起來,“看我這腦子,連茶都沒給你倒,我給你泡茶去。”
“不用。”顧謹堯跟著站起來,“我該走了。馬上要回國了,正好路過,過來看一眼,等會兒還得去範老那邊打個招呼。”
蘇嫿一頓,笑道:“好。”
顧謹堯轉身走出去。
蘇嫿站在門口,目送他去找範鴻儒。
顧謹堯前腳剛走,站在院子裡保護蘇嫿的保鏢,就馬上給顧北弦發了條信息。
次日,蘇嫿收到一條銀行到賬信息。
金額是:22億。
蘇嫿查了下彙款人,是顧北弦。
22億正好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給他轉的三筆款。
盯著那筆錢,蘇嫿心裡五味雜陳。
忍不住胡思亂想,顧北弦這是什麼意思?
猶豫再三,找到他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次顧北弦很快就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