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沉默一瞬,“我拿你當妹妹。”
葉綴兒不悅地撅撅嘴,“你爸是我大姨父,我大姨是他的前妻,你媽是他的後妻。咱倆一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顧謹堯實話實說:“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你給個機會,咱們倆好好培養培養就有了。”
顧謹堯蹙眉,“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哎你……”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葉綴兒氣得臉頰鼓鼓的。
嘴裡咕噥道:“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對我這麼沒耐心。寧願喜歡一個有夫之婦,都不肯喜歡我,氣死我了。”
她把電話打給柳忘,“阿姨,我來見蘇嫿了,但是沒看到她,隻看到她的丈夫。不,應該說是她前夫。”
“她前夫說什麼了嗎?”
“沒說什麼,她前夫長得帥死了,跟堯哥哥一樣帥。”
柳忘沒什麼興致,應了聲,草草掛斷電話。
同一時間。
顧北弦拿著那個暗紅色的盒子,返回酒店。
蘇嫿接過盒子,盒子上有鎖。
古銅色的小鎖,卻沒有配鑰匙。
她拽了拽鎖,輕輕擰了擰眉。
顧北弦垂眸掃一眼,“那女人沒給我鑰匙,要不要打電話給開鎖公司,找人來開?”
“不用。”蘇嫿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個銀色的小錫條,捅進鎖孔裡,輕輕地撚著,撚著。
兩三秒鐘後,鎖哢噠一聲,開了。
顧北弦微抬眉梢,“你還會開鎖?”
蘇嫿把錫條往旁邊一放,輕笑出聲:“我連修鎖都會,開鎖自然輕而易舉。”
顧北弦勾起唇角,很得意的樣子,就好像那鎖是他開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寶藏女孩。”
蘇嫿掀盒子的手一頓。
顧謹堯也這麼說過。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白玉質地的小瓶子,瓶子觸感潤滑,有包漿感,是個老物件兒。
上寫:玉源靈乳。
看字體,是明朝年間的。
蘇嫿把密封的蓋子打開。
裡麵是一種透明的粘稠物,無色,鼻子湊上去,有淡淡的石灰味。
蘇嫿拿棉棒挖了一點,塗到自己左手疤痕上,試了試。
先是一陣清涼感,慢慢的,變成溫潤感。
很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有東西慢慢地往裡滲。
和之前用的去疤膏很不同,應該是失傳多年的天材地寶。
她仰起頭看著顧北弦,命令的語氣,說:“把扣子解開,給你塗藥,這藥可以去疤。”
“你自己用吧,我一個大男人,留點疤怕什麼。”
蘇嫿站起來,不由分說,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到床上。
三兩下把他的襯衫扣子解開,露出半個肩頭和手臂傷口。
她拿棉棒蘸了玉源靈乳,幫他塗上,邊小心地塗,邊說:“你是我男人,你的身體啥樣,我說了算。”
她口腔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上,香香的,很誘人。
顧北弦真的太喜歡她這副霸道模樣了。
有種被深愛著的感覺。
他挑眉,瞟著她,眉眼風流,異常好看,“就喜歡被你捧在掌心裡,含在嘴裡的感覺。”
蘇嫿笑容清甜,幫他塗完玉源靈乳,放下棉棒,用雙手掌心捧了捧他的下頷,“是這種感覺嗎?”
顧北弦握住她的手腕,語調調侃,“更喜歡被你含在嘴裡的感覺。”
蘇嫿俯身,嘴唇湊近他的唇,輕輕咬了一口,眉眼溫柔,“是這樣嗎?”
顧北弦微垂眼睫,目光向下,帶著暗示的意味。
蘇嫿秒懂,“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