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次日清早。
吃早餐時,蘇嫿夾起一塊烤三文魚,放到顧北弦麵前的盤子裡,說:“你能派人查一下柳忘的銀行賬戶嗎?”
顧北弦濃眉微挑,“要她賬戶做什麼?”
蘇嫿實話實說:“顧謹堯的外婆看著我從小長到十歲,顧謹堯又救過我的命。他外婆生病,我不能去探望,就想給她彙點錢。給顧謹堯打錢,他不要,隻能打到柳忘的賬戶上了。”
“好,我派助理去查,查好發你手機上。”
下午的時候,顧北弦的助理就把賬戶發到了蘇嫿的手機上。
她打電話向銀行預約了一下。
到了約定時間,蘇嫿帶著保鏢去銀行轉賬。
坐在貴賓區的座椅上,蘇嫿填好表,把卡遞給客戶經理。
確認的時候,客戶經理問她:“蘇小姐,您是要轉賬一千五百萬美金嗎?”
“是的。”
“好的,蘇小姐。”
客戶經理熟練地辦好手續,把卡和彙款回單還給她。
蘇嫿收好卡和單子,拿出手機給柳忘打過去,“阿姨,我剛給您彙了一筆錢,給外婆治病用,千萬不要讓阿堯哥知道。”
柳忘默了默,“好的。”
掛電話後,蘇嫿暗暗鬆了口氣。
就怕她不收,收了就好,收了,也算是還了顧謹堯的一份恩情。
雖然救命之恩,不能用金錢衡量,可是能還一點是一點。
不遠處。
另一處貴賓區楚鎖鎖,把這一切悄無聲息地儘收眼底,心裡嫉妒得要命。
哪怕蘇嫿和陸硯書相認了,可是在楚鎖鎖眼中,蘇嫿還是那個山溝溝裡出來的鄉巴佬。
一個鄉巴佬,隨便轉個賬,都要一千五百萬美金。
換算成人民幣,一個多億了。
除非拿到遺產,否則楚鎖鎖這輩子都支配不了這麼大一筆錢。
想想前幾個月被蘇嫿白白坑掉的五千多萬,楚鎖鎖割肉一般的疼。
等蘇嫿和保鏢離開。
楚鎖鎖取了一筆錢,交給司機拎著。
上車後。
她給顧傲霆打電話,添油加醋地說:“顧叔叔,我剛才在銀行遇到蘇嫿。她給一個什麼阿姨什麼阿堯的,彙了一個多億。那錢是您給的吧?她怎麼能拿您的錢,送給彆人呢?”
本以為顧傲霆會生氣,會狠狠責怪蘇嫿一頓。
誰知他卻慢條斯理地說:“蘇嫿不少賺錢,她自己的錢,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
楚鎖鎖愣住了,過幾秒幽幽地說:“顧叔叔,您現在可真大度啊。”
“是啊,我現在看蘇嫿那孩子,越看越喜歡。”
楚鎖鎖賭氣掐了電話。
什麼世道啊。
蘇嫿一換家世,顧傲霆立馬改了口風。
真是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回到家。
楚鎖鎖氣鼓鼓地對父母說:“自從蘇嫿和陸硯書相認後,顧傲霆的心就偏向顧北弦那邊了。再這樣下去,他以後肯定會把公司,交給顧北弦打理,到時顧凜就啥也不是了。”
華棋柔見她對顧北弦的稱呼都變了,臉上露出一絲笑。
她把楚鎖鎖按到沙發上,“早這樣想多好,顧北弦是過去式了,顧凜才是你的未婚夫。以後,你要把心放到顧凜身上,你們倆現在是利益共同體,一條船上的人。什麼情情愛愛的,都是虛的,利益才是實打實的。男人都一個樣,顧凜不比顧北弦差多少,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幫助顧凜。”
楚鎖鎖眼皮一抬,“怎麼幫?”
華棋柔神神秘秘道:“想辦法把他倆拆開,一旦拆開,顧北弦肯定深受打擊。失去陸家的支撐,顧傲霆也不會再器重他,一舉兩得。”
楚鎖鎖不信,“得了吧,他倆像混凝土一樣,撬都撬不開,就憑你?”
華棋柔晃了晃手機,“真正的高手,從來不自己動手,都是借刀殺人。”
她叮叮咚咚地撥出一個號碼。
接通後,她對對方說:“你好,周小姐,我是楚氏集團董事長的太太,華棋柔。”
因為之前和楚鎖鎖鬨過矛盾,周品品對這家人沒有好感,語氣不悅,“有事?”
華棋柔笑著說:“之前你和顧北弦走得挺近的,最近怎麼沒下文了?和蘇嫿相比,阿姨還是覺得你和他更般配。”
周品品以為她暗嘲自己,沒好氣道:“我的事跟你無關,彆多管閒事!也彆想利用我,我有腦子!”
她唰地掐了電話。
華棋柔盯著被掛斷的手機,罵道:“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死男人婆!我咒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楚鎖鎖樂了,“媽,你這招借刀殺人不太行啊,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是想點高端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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