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間,蘇嫿在屋內聽到了。
她打開門,看到是楚硯儒,冷漠道:“你來做什麼?”
楚硯儒舉了舉手裡的花,“我來探望我前妻。”
蘇嫿表情清冷,“她已經再婚了,你一個前夫就彆再來湊熱鬨了。”
楚硯儒冷哼一聲,“她就是再怎麼再婚,我也是她前夫,我們有過兩個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蘇嫿心說:你這種衣冠禽獸,也配提兩個孩子?
你配嗎?
你不配!
“她情緒不穩,不想看到你,你走吧。”蘇嫿就要關門。
楚硯儒伸手擋著門,不讓她關,“正好,我找你有事。鎖鎖現在在拘留所裡,顧北弦壓著不讓放人。麻煩你幫忙勸勸他,讓他遞個話,把人放出來。”
蘇嫿就笑啊,“你哪來的臉?楚鎖鎖悔捐,差點害死我師父。她就是在裡麵待一輩子,都是應該的。還讓我勸顧北弦,你真可笑!”
楚硯儒麵不改色,“鎖鎖喊琴婉一聲大姨,大家都是親戚,不看僧麵看佛麵,麻煩你通融一下。”
蘇嫿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楚鎖鎖是華棋柔勾搭楚硯儒生下的孽種。
他居然讓她看在華琴婉的份上,放人。
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真的,和他一比,顧傲霆都可愛了不少。
蘇嫿拒絕道:“沒門!”
楚硯儒臉色陰冷下來,“老爺子遺產都給了你,鎖鎖也被墨沉打得鼻青臉腫,進了拘留所。你們適可而止,事情不要做得太絕!”
蘇嫿忍著怒意,沒什麼情緒地說:“事情做得太絕的明明是你們。”
楚硯儒見軟的不行,來硬的,“不肯放鎖鎖是吧?那就彆怪我翻臉無情了。”
蘇嫿氣極反笑,“你打算怎麼個翻臉無情法?”
“你修複古畫,裡麵肯定有不少貓膩吧?你賬戶經常有大筆資金流動,涉嫌洗錢,隻要我細查,一定能查出馬腳。金額巨大,夠你在牢裡蹲一輩子了。”
蘇嫿連連冷笑。
看啊,這就是她的生父,竟這般無恥!
難怪楚鎖鎖是那種貨色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
偏偏他們還覺得自己挺對。
聞言,陸硯書長身玉立走過來,一言不發,揚起手,照著楚硯儒的臉就是一耳光。
“啪!”
一聲脆響!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楚硯儒猝不及防,沒躲開,硬生生挨了這一耳光,就很生氣。
他捂著臉怒道:“你有病吧?無緣無故地動手打什麼人?”
陸硯書冷冷道:“打你還是輕的,蘇嫿是我女兒,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
楚硯儒不理他,轉而威脅蘇嫿,“遞句話給顧北弦,放了鎖鎖,否則你就等著進去陪鎖鎖吧。”
蘇嫿忍不住想抽他。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就朝楚硯儒臉上招呼。
這次楚硯儒早有防備。
他一把抓住蘇嫿的手腕,“小丫頭,彆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陸硯書剛要動手,忽然一道身影閃電般衝過來!
照著楚硯儒的臉就是一頓狂抓!
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為那道身影不是彆人,正是華琴婉!
她情緒狂躁,不受控製,十根手指在楚硯儒臉上瘋狂地撓著抓著。
護士過來拉都拉不開。
楚硯儒抓著她的手腕,想從自己臉上拉開。
可是發起神經來的人,力大無窮,毫無章法,不是正常人所能比的。
楚硯儒被抓得疼得嗷嗷直叫,嘴裡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陸硯書怕楚硯儒傷到華琴婉,扯了保鏢脖子上的領帶,和保鏢聯手把他的手腕綁起來,彆到背後。
楚硯儒又用腳去踢華琴婉。
陸硯書吩咐保鏢把他的腿也綁起來。
沒多久,楚硯儒就被華琴婉抓得滿臉是血,脖子和手腕上也是道道血痕。
華琴婉不隻用手抓,還用嘴咬他。
楚硯儒疼得破口大罵:“瘋子!你們全是瘋子!”
蘇嫿清清冷冷一笑,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麵掏出一把匕首,對楚硯儒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你等著吧。”
話音剛落,她把匕首遞給了華琴婉。
楚硯儒盯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麵色一瞬間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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