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寧忙說:“您彆用那種眼神看我。虞城那傻小子有事求我,我們一起去吃了頓便飯,談的是正事,不是您想的那樣。”
秦野不置可否,隻是提醒道:“我今天去醫院探望沈恪母子,見過虞城的父親,對他印象很不好。那人趨炎附勢,逢迎投機,十分功利的一個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虞城接觸你,想必也彆有用心,你最好離他遠點。”
秦悅寧沒忍在笑出聲,“那是你不了解虞城,等你了解了,就會發現,那小子就是個傻白甜。半天功夫,他已經往我卡裡轉了小百萬了,他現在該擔心我騙他才對。”
秦野微頓,“他給你轉錢做什麼?”
“他老子讓他追求我,他不願意。他老子一氣之下,三天後要停他的信用卡。他怕到時沒錢花,提前轉我卡裡。明明可以和我商量好,一起演戲騙他老子,可他沒有,你說他傻不傻?”
秦野一時竟不知這個虞城是真單純,還是在扮豬吃虎了。
不過虞棣是真惡心!
拿人不當人,當物化的工具和跳板。
也不看看秦悅寧今年多大,就開始下手!
三天後。
遠在島城的虞棣,接到虞城的電話,“爸,我慎重考慮了三天,還是不敢苟同您的想法。秦悅寧還有個哥哥,長得挺帥,一米九的大高個,性格老成沉穩,二十二歲的年紀,比三四十的還穩重。要不您讓我妹妹去追他吧,反正聯姻嘛,男聯女聯都一樣,是不是?”
虞城有個雙胞胎妹妹,叫虞瑜,也在自家公司做事。
虞棣沒接話,低頭看手下送來的虞城的行蹤。
三天時間,他和秦悅寧總共吃了三頓飯,去的地方分彆是旋轉餐廳,火鍋店和燒烤店。
還往她微信和卡裡轉了好幾百萬。
刷信用卡送了她一塊勞力士綠水鬼男表,和一個阿瑪尼男包,還有一套限量版男士潮服。
情史豐富的虞棣,一時竟拿捏不準這小子到底想做什麼?
明明做的全是戀人才做的事,嘴上非不承認。
他抬手揉揉眉骨,懷疑自己可能是老了,有點看不懂年輕人的感情了。
沉默片刻,虞棣對著手機那端的虞城說:“停你信用卡,是我一時氣話。再怎麼著,你是我親兒子,我怎麼舍得虧待你?你怎麼開心怎麼來吧。對了,下次和秦悅寧見麵時,記得帶上你妹妹。楚家有個兒子叫楚曄,我看著挺不錯,年紀輕輕的,性子穩重,氣質斯斯文文的,你妹妹應該喜歡那一款。”
虞城瞬間被膈應到了!
這算盤珠子,隔著一千多裡的距離,都崩到他臉上了!
想必他當年娶母親成瓊為妻,也是這般算計。
母親年輕時是富家千金。
從事文物修複的沈惋,再漂亮再有才華,也比不上一個富家千金的分量。
想到還躺在icu昏迷不醒的沈惋,虞城說:“您老抽個空,派人往沈惋的診療卡裡多充點錢。反正您那錢不花在她身上,也會花在外麵那些失足女身上。那些失足女年紀比您女兒還小,給她們花錢,損您陰德。花在沈惋阿姨身上,是積德。”
話有點難聽,虞棣拉著臉說:“知道了。”
虞城叮囑道:“充錢的時候,小心點,彆被我媽發現了。”
“嗯。”
卻不知,父子二人的對話,早已清晰地通過電話監聽儀器,傳入了成瓊耳中。
成瓊抬手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嘩啦一下推到地上。
憤怒讓她胸口急促起伏。
緩了許久,她神色才慢慢恢複平靜。
微微傾身,她拿鑰匙打開右手邊的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張全家福。
照片裡坐著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後麵站著兩個妙齡女子,眉眼有幾分相似。
隻不過一個短發乾練,方臉,眼神精明。
另一個長發溫柔,下巴尖尖,我見猶憐。
成瓊指腹在那位長發女的臉上輕輕摩挲,眼神越來越寒。
驀地,她拿指甲狠狠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又過了小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