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返回房中。
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男一女,沈恪有點為難,“就一張床,你們打算怎麼睡?”
虞城拍拍兩米寬的大床,“很簡單,咱仨橫著睡唄,我睡中間,你和寧子睡兩邊。”
沈恪覺得他是真不拿秦悅寧當小姑娘。
沒辦法,沈恪打電話問前台,現調了一張豪華雙床房。
大半夜的,三人臨時又搬了房間。
時間有限,沈恪在門口和窗口簡單布置了下機關,防止有人侵入。
讓秦悅寧單獨睡一張床。
他和虞城睡另外一張。
沈恪把燈關上,隻留一盞暗暗的小夜燈。
自成年後,還是頭一次和彆人同睡一張床,這人不隻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還曾經是他的情敵。
沈恪暗道,造化弄人。
以前從來不曾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
得虧這小子不像成瓊。
如果像,那他稍一疏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秦悅寧前三天晚上,帶著保鏢,悄悄地在沈恪門外和窗下巡邏,白天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睡眠嚴重不足,這會兒頭一挨到枕頭,就睡著了。
虞城湊到沈恪耳邊小聲問:“哥,你和星妍怎麼樣了?”
沈恪眸色微微一暗。
這位可真是親弟弟,哪兒痛往哪兒戳。
他低聲道:“睡覺吧。”
“說說嘛,你們以後會結婚嗎?”
沈恪默了默,“不會。”
“為什麼不會?難道真因為你的命硬克她?那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我上次住院,是因為紅的白的黃的摻著喝,喝多了,才會胃疼。你看這次我就沒事,我還和你同床共枕了呢。”
“這種話你最好彆說,克也不是誰都克,隻克體虛命軟福薄之人。”
虞城不認同,“星妍福可不薄,我覺得這事純屬巧合。”
“睡吧,明天還有重要事要做。”沈恪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虞城手臂伸過來,去摟他的腰,“哥,我得這樣抱著你睡,否則我睡不著。”
他真正的用意是,他抱緊他,萬一成瓊派的殺手闖進來,不好下手。
沈恪沒想到這小子如此黏人。
想推開他,又怕傷他的心,便半推半就,由著他去了。
閉上眼睛,沈恪腦子裡浮現的卻是蘇星妍清雅秀美的小臉。
不知她還生氣嗎?
生氣也罷。
總比天天沉迷《易經》和堪輿之術,鬨著要給他改命強。
那行屬偏門,不是誰都能研究的,沒有師父帶,很容易出事。
這三天一直忙於鑒寶,太過勞累,半個小時後,沈恪也睡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柔軟的大床突然動了一下,虞城從床上爬起來,沈恪立馬覺醒。
但沒睜開眼睛。
感覺虞城把手伸到他閉著的眼睛前,上下扇了扇。
這是試探他有沒有睡著。
沈恪不知他要做什麼,屏氣凝神,拳頭卻已經在被子下握緊。
原以為虞城會趁機對他下手,沒想到等了幾秒,虞城隻是幫他往上拉了拉被子,接著窸窸窣窣地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去衛生間了。
從衛生間回來。
虞城又繞到秦悅寧床前。
沈恪以為他要上秦悅寧的床,剛要出聲阻攔他。
誰知虞城也隻是彎腰給秦悅寧拉了拉被子蓋好,並沒爬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