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返回自己住的艙房。
反鎖上門。
趁著手機還有信號,他撥通成瓊的號碼,劈頭蓋臉道:“媽,殺手是你派來的吧?你怎麼賊心不死,非得弄死沈恪,你才滿意?”
成瓊冷笑,“彆人養兒子,都和自己一條心,我的兒子倒好,吃裡扒外,胳膊肘子朝外拐!”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就是不聽,再有下次,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成瓊否認,“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總不能是你老公吧?虎毒不食子,他不至於派人暗殺自己的親兒子。”
成瓊嗬嗬兩聲,“但凡你動動腦子,就能猜到,是誰讓沈恪出國的?他的行蹤誰最了解?除掉沈恪,誰獲利最大?沈恪現在克誰?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
虞城思索幾秒,“你是說顧逸風?”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虞城被惡心到了,“顧逸風哪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詆毀他?”
“總之不是我,愛誰誰。”
成瓊掛斷電話。
虞城後悔昨晚沒派人去追那個殺手,不過依著母親的手段,即使追到了,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異國他鄉的,去追殺手,風險也太大。
“篤篤。”
有人敲門。
虞城把手機扔到一邊,打開門。
來人是秦悅寧。
秦悅寧從錦袋裡掏出一塊和田玉的平安扣,遞給他,“呶,掛脖子上,辟邪保平安,恪哥讓拿給你的。”
虞城頭低下,把脖子往她麵前一伸,撒嬌的語氣說:“你幫我戴上。”
秦悅寧想捶他,“你自己沒長手?”
“真兄弟,同吃同睡同拉同撒,幫我戴個平安扣嘛,舉手之勞。”
秦悅寧懶得聽他叨叨。
她的人生信條是,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嘴。
她抬手把虞城的肩膀往下一扳,捏著平安扣的繩圈,就往他脖子上套。
伊國比國內熱,秦悅寧身上穿了件薄薄的圓領黑色短t,抬手的時候,領口撅起來不小的一塊。
虞城頭低著,不由自主地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他驚訝了下,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一直拿秦悅寧當小子,她平時衣服都是中性服裝,呈現出的是搓衣板身材,沒想到實際上,比他想象的有料。
雖然不是多麼波濤洶湧,但是絕對比他的大。
虞城白皙的臉唰地紅了一片,急忙彆開視線。
總覺得看兄弟的那個,有點不厚道。
秦悅寧幫他把平安扣後麵的繩結調節好,推了他肩膀一把,“好了,小崽子。”
虞城少有的沒反駁。
心臟噗通噗通亂跳,像有人拿了一萬隻鼓槌在敲打他的胸口。
咚咚咚!
震得他的胸腔都疼。
用心如鹿撞來形容都不夠,他這是心如牛撞,犀牛的牛。
秦悅寧盯著他的大紅臉納悶兒,“小子,你臉紅什麼?”
虞城頭歪到一邊,平時那麼溜的嘴皮子,此時有點磕巴,“沒,沒什麼,可能是天氣太熱,熱的。”
秦悅寧不信,“就你那張小白臉,臉皮比城牆還厚,地皮熱穿了,你的臉都不會熱紅。說吧,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真沒有。”
秦悅寧抬起拳頭,“說實話,還是想挨揍?”
虞城瞅瞅她的鐵拳,“我說實話,你可不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