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虞城,秦悅寧覺得這小子最近兩天像有病似的。
動不動就要娶她,要麼就讓她娶他。
女媧給他造了二兩腦子,成天就隻裝那麼點屁事。
哪像她,心懷四方,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誓要精忠孝國!
秦悅寧抬手推了虞城肩頭一把,“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恨嫁呢?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哥們了?”
虞城站穩身子,眼神認真道:“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時間久了,要麼分道揚鑣,要麼做夫妻。如果你日後不能娶我,也不願嫁我,就不要調戲我。”
“病得不輕!回國找個醫生看吧。”秦悅寧賭氣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回頭指指桌上的食盒,“記得吃,你晚上都沒怎麼吃東西,萬一餓死了,你們虞家的列祖列宗該從地下爬上來找我了。”
虞城覺得秦悅寧像個手段高超的情場“老渣男”。
不喜歡他,還總是對他好。
故意釣著他,撩撥他。
把他的胃口高高吊起來了,她卻一臉無辜,說大家隻是好哥們。
秦悅寧走後,虞城叫了保鏢,讓去餐廳給自己拿幾瓶香檳來。
香檳很快送過來。
虞城隨手抄起一件白襯衫套在身上,紐扣懶散地扣了一顆,露出大半個胸膛。
打開香檳,他倚在欄杆上,對著瓶口直接喝起來。
海風颯颯,吹起他的白襯衫。
摩根燙的發絲濕濕地垂在額前,配上年輕帥氣的五官。
從前的風流公子哥兒形象又回來了。
沈恪敲門進屋的時候,虞城已經喝了兩瓶,醉意朦朧。
沈恪問:“發生什麼事了?”
虞城踉踉蹌蹌地抱住他,委屈地說:“哥,我又失戀了。”
沈恪微微蹙眉。
這可能就是富家公子哥兒和他的不同之處。
他是事業第一,哪怕失戀了,也不會任由自己放縱。
而這位養尊處優的弟弟,愛情至上,動不動就因為一點芝麻大小的事,喝得醉醺醺的。
他扶他到沙發上坐下,“悅寧還小,還沒開竅,你太心急了。”
虞城頭趴到他肩上,“我未來嶽父也看不上我。”
沈恪覺得他有點大言不慚。
八字還沒一撇,連嶽父都喊上了。
就虞棣和成瓊那品性,哪個父親敢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他們家?
安撫了虞城好一會兒,沈恪叫來保鏢,貼身照顧他。
他起身離開。
今晚來賓眾多,都需要他去打點。
安頓好顧謹堯父子、秦野夫婦和墨鶴等人,沈恪返回自己的艙房時,天已經蒙蒙亮。
艙房門口,站著一道修長筆挺的身影。
是顧逸風。
沈恪微微揚唇,“逸風,等這一船古董回國變現後,利潤給你一半。”
顧逸風抬手往下壓,“我分文不要,隻有一個條件。”
沈恪心裡忽地一沉,“請說。”
“開門,我們進屋談吧。”
“好。”沈恪拿房卡刷開艙房門。
二人進屋。
沈恪問:“喝點什麼?”
“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