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拿著手機,來到小區外麵。
走到一輛昂貴的黑色豪華房車前,站住。
保鏢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恪少”,把車門打開。
裡麵傳來一道沙啞緩慢的聲音,“阿恪,你上車,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虞棣的聲音。
沈恪沒動,居高臨下地望著歪躺在車座上麵容枯槁蒼老的男人,嗤笑一聲,“我不覺得我和您有什麼好說的。”
“聽說你改命成功了?”
沈恪道:“這個和您沒有任何關係。”
虞棣吸吸鼻子,“有啊,有,當然有!本來我癌症晚期,做完手術和化療後,生存幾率還是很低很低。但是你的命一改,我活到了現在。醫生說,如果能過癌症的五年生存期,我的病就會痊愈。”
沈恪很淡地勾了勾唇角,“都是封建迷信。有個大佬,用點七星燈和種生基的方法逆天改命,多活了十年,但是他同時也花高價打養腦針,後者的作用明顯更大。你的病能治好,全是醫生的功勞,跟我改不改命沒關係。”
虞棣見他這樣說,決定不裝了,“阿恪,爸爸之前和你斷絕關係,實屬情非得已,因為成瓊一直拿我的把柄威脅我。不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她就要揭發我。如今你要和星妍訂婚,連顧家都接納你了,如果爸爸再置身事外,顯得我不通情達理。阿恪,父子沒有隔夜仇,再怎麼說,你身體裡流著我的血。我們就放下一切隔閡,重新開始吧。”
停頓一下,他仿佛做出很大犧牲似的說:“如果你想讓我娶你媽,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沈恪氣極反笑!
見過無恥的。
沒見過如此無恥的!
條件於他不利時,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見有利可圖了,他又像蒼蠅一樣撲上來。
連娶他母親這種事,都好意思拿來交換,當真是臉皮厚如地殼!
沈恪冷著一張俊臉說:“虞城和虞瑜,我認,至於你,你是誰?跟我沒關係!”
虞棣有點急,“我是你爸啊,你結婚要拜高堂的。你媽一個婦道人家,又沒見過多少世麵,到時由我出麵比她出麵更好一些。”
沈恪冷笑,“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我的恥辱!當年你轉給我的那五億,我今天一早已經安排財務,連本帶利地打到你們公司賬戶了。以後請離我遠遠的,也彆來惡心我媽!”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若不是看在虞城和虞瑜的份上,他真想給他配點稀奇古怪的藥粉喝喝。
讓他也像成瓊一樣,嘗嘗備受折磨的滋味。
十天後。
訂婚儀式在京都最大最豪華的酒店舉辦。
沈恪一襲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是他這輩子穿得最貴最合體的西裝,由秦姝親手設計。
領帶卻是舊的,是蘇星妍早前送他的。
蘇星妍則穿著秦姝親手設計的白色小禮服,頭戴一頂沈恪送的鑲鑽王冠,其他珠寶首飾分彆是奶奶、媽媽和外婆送的。
她本就生得美若天仙,穿上這種瑩白修身的禮服,佩戴上昂貴珠寶,宛若天上仙子下凡塵。
一入宴會廳,便將眾人所有眼光都吸引過來。
沈恪站在她身邊竟毫不遜色。
他麵容俊朗,身形高大修長,身上不知不覺間多了些貴氣和成熟風韻,以及一種氣定神閒,泰然自若的氣度。
不知內情的,還以為他是哪個富豪家的二代公子。
但比尋常的富二代公子哥兒,多一些沉穩和老練。
沈恪牽著蘇星妍的手走到台上,在顧傲霆的主持下,開始同他舉行訂婚儀式,並同她交換訂婚戒指。
這次的戒指是拿原石切了新鑲的,鑽石有1314克拉大。
代表一生一世。
等結婚的時候,他打算送她個更大的,更具有紀念意義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謝顧北弦、顧逸風、顧謹堯等人的幫助。
沒有他們的扶持和幫助,他就擁有不了如今的滔天巨富,更沒有這場盛大的訂婚禮。
還有獨孤城。
他抬眸看向遠方。
那是獨孤城所在的方位。
他是他虧欠最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