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顧逸風就搬離了星河灣。
搬去名下一套離公司很近的大平層住。
原來的家,到處都是顧纖雲的氣息,讓他厭倦。
蘇嫿得知消息,匆匆趕過去,見偌大房間裡隻顧逸風孑然一人。
他長腿長身,身形慵懶散漫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一隻透明水晶杯,杯裡有半杯透明液體。
俊逸的臉神色冷漠,一副誰都懶得搭理的清冷疏離感。
蘇嫿嚇了一跳,以為他在借酒消愁。
急忙上前,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杯子,放到鼻尖下聞了聞,沒有酒味。
又遞到嘴邊嘗了嘗,是水。
蘇嫿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道:“喝水可以,不許喝酒。你的傷還沒痊愈,經不起折騰,知道嗎?”
顧逸風唇角溢出一絲涼淡的笑,眼神冷清,“她還配不上我借酒消愁。”
蘇嫿把杯子放下,彎腰在他身邊坐下說:“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同為女人,我能理解纖雲的難處和壓力。既然決定分開,就各自安好,不要自暴自棄,也不要互相憎恨。”
顧逸風又是一聲冷笑,“她不配我恨。”
蘇嫿在心裡歎了口氣,輕輕拍拍他的手臂,“我叫幾個人過來照顧你的衣食起居,搬家可以,身邊得有人照顧。”
顧逸風沒反駁。
蘇嫿打電話把家裡傭人喊來三個。
麵上照顧他,實則監視他,怕他抽煙喝酒,自暴自棄。
從小到大不用操心的兒子,青春期都沒有叛逆過的人,突然像脫了僵的駿馬,不受控製。
“情”字無刀無劍無鋒,卻是傷人最深的。
安排完,蘇嫿看向顧逸風,“元老那邊,你爸代表你和纖雲前去拜訪,不去不合適。成年人做事,公是公,私是私,以大局為重。離婚後,大家還是親戚,彆弄得太難看。”
顧逸風墨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敷衍地嗯了一聲。
“好好養傷,我晚上再過來看你。”
“不用,我想安靜。”
“臭小子。”
蘇嫿離開後沒多久,顧逸風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得正沉之際,手機忽然響了。
顧逸風眼睛不睜,摸到手機,以為是顧纖雲打來的,漠然道:“以後彆再來騷擾我,謝謝。”
手機裡卻傳來虞城的聲音,“是我,逸風哥,聽說你回國了,我來星河灣看你,你家傭人說你搬出去住了,你去哪了?我去找你。”
“不用。”
虞城一愣,以為打錯了,重新看了下號碼,的確是顧逸風的。
“哥,我是虞城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氣幽默活潑可愛的大城子。”
“知道。”
“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對我那麼溫柔,事事罩著我,怎麼忽然對我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