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驚住!
一直遙不可及的東西,突然變得唾手可得,要麼是做夢,要麼其中有詐。
她難以置信地拍拍秦陸硬挺俊朗的臉,“認真的?你不會又耍我吧?我都被你耍過無數次了。”
秦陸沒說話,抱著她,大步走到圓桌前。
把她放到座位上。
秦陸走到顧傲霆先前坐的座位前,拿起他剛才喝的茅台陳釀,裡麵還剩了大半瓶。
給林檸倒了半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想把自己灌醉。
那種有違他三觀的事,清醒的時候,乾不來。
秦陸舉起酒杯,對林檸說:“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出麵幫我們公司談判,減少巨額損失。”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林檸細柳一般的手臂環到他修長勁挺的手臂上,繞了一圈,眼神嬌軟,“喝酒可以,但我要喝交杯酒。”
秦陸由著她。
兩人手臂纏繞,把酒杯遞到各自唇邊。
酒杯是喝香檳的水晶玻璃杯,一杯能盛二兩白酒。
白酒入口醇香辛辣,林檸嗆得咳嗽了好幾下,喝了一半不喝了。
秦陸經常應酬,白酒沒少喝,並不覺得辛辣,將杯中白酒一飲而儘。
白酒入喉,醉意氤氳。
秦陸拿起酒瓶要給自己添酒。
林檸抬手蓋住他的酒杯口,“半醉剛剛好,爛醉如泥會誤事。”
秦陸挑眉看她,眼神耐人尋味,“你很懂?”
“我……”林檸理直氣壯,“喝太醉就是誤事,這是常識!”
酒足飯飽。
二人離開酒店,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問秦陸:“秦總,送林小姐回家對嗎?”
秦陸道:“去河畔那套彆墅。”
“好嘞秦總!”
途經藥店,秦陸吩咐司機:“停車,去藥店幫我買盒東西,要最大尺寸。”
司機已婚,秒懂,“秦總,您稍等。”
司機下車,走進藥店,很快將東西買來,買的是整家藥店最貴最薄最大號的套。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河畔彆墅。
司機停好車,拉開車門。
秦陸下車繞到林檸那邊,伸手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撈出來。
他手臂攏到她肩上,將她整個人夾在腋下,一起走進彆墅。
夜風清涼,庭院裡的樹影婆娑起舞。
不知不覺,已經入秋。
風一吹,林檸涼得哆嗦了一下,體內卻被酒精轟得熱辣滾燙。
她仰頭衝秦陸咧嘴笑,漂亮的杏仁眼亮閃閃的,像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
秦陸把她往懷裡按了按,拿自己的體溫暖著她,低聲問:“傻笑什麼?小黃鼠狼。”
“阿陸,你掐我一下。”
“受虐症?喜歡被綁被抽被掐?”
林檸自己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疼得她呲牙咧嘴,連聲喊:“疼,疼。”
秦陸低嗔:“蠢蠢二傻子。”
林檸並不生氣,說:“你天天拒絕我,突然同意,讓我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秦陸漫不經心,“還人情,還完兩清。你想清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林檸心裡咕咚一下。
像有塊巨石從天而降,冷不丁砸到她頭上!
到手後就撤,明明是她一直以來的決定,可是從秦陸嘴裡說出來,讓她很不舒服。
心裡沉沉重重,有種從未有過的鈍痛感。
她佯裝不在乎地笑了笑,“兩清就兩清!誰藕斷絲連,誰是深山老笨熊!”
“記住就好,彆到時又追著我喊‘爺爺’,我沒那麼大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