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境人員資源庫也要對比!”
“遵命!”
元仲懷朝他擺了擺手,“快去吧,一定要儘快找到小娉,確保她的人身安全,否則我沒法向老爺子交待。”
刑偵隊長又敬了個禮,轉身朝手下人走去。
其餘路段的監控,也在緊急調取中。
車輛眾多,需要時間。
楚曄沒有心情等。
辭彆元仲懷,他上車朝楚硯儒家趕去。
來到楚府。
楚硯儒正躺在庭院楓樹下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睛,賞落日紅雲,身上蓋著軟絨絨的毛毯。
樹上掛著個鳥籠,裡麵裝著一隻翠羽緋胸紅嘴的鸚鵡。
看到楚曄到來,鸚鵡張開紅嘴,學電視劇中女人的腔調風情萬種地喊:“公子!公子!你好啊,公子!好久不見!死鬼!總也不來看我!”
這隻鸚鵡是八九年前,他買了送給爺爺楚硯儒,陪他解悶的。
往常楚曄每次來,都會逗它說幾句話,今天沒心情。
他吩咐楚硯儒的傭人:“把鸚鵡帶走,你們也退下去吧。”
傭人應著,拎起鳥籠子離開。
等傭人走遠,楚曄俊雅的眸子陰霾浮顯,垂眸看向楚硯儒道:“元娉失蹤了。”
“啪嗒。”
楚硯儒手裡把玩著的沉香奇楠手串掉到地上。
他眼裡閃過片刻倉惶,接著用雙手撐著躺椅,慢慢坐起來,扭頭問楚曄:“什麼時候的事?”
楚曄直直地盯緊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細微表情,“不久前,警方正在查。”
楚硯儒眼皮垂下,“你懷疑是我派人把她劫走的?”
楚曄平靜的語氣下風起雲湧,“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我隻希望元娉平安無事。”
楚硯儒緩緩說:“不是我,那姑娘性格很好,很有教養……”
“請說實話。”
一個“請”字,無形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也給楚硯儒施加了壓力。
楚硯儒頭皮微微發艮,不敢再瞞著,如實說:“小曄,聽說那姑娘家世複雜。雖然家裡位高權利,但是哥哥品行不怎麼樣。同一個父母養不出兩種人,我希望你未來伴侶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而不是攪進元家的是是非非。爺爺年輕的時候,被華棋柔和烏鎖鎖母女倆,害得家破人亡,不想你再走我的老路。”
楚曄什麼都沒說,隻是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他。
楚硯儒伸手接過來,拆開。
裡麵是一張殘舊的報紙。
報紙發黃,帶著歲月的痕跡,折痕也很多,看著很有些年頭了。
楚硯儒摸起老花鏡戴上,看清上麵的標題是:光明與黑暗間,他們是真正的“偽裝者”。
致敬刀尖上的舞者,隱形英雄,偉大的緝毒警!
白紙黑字,幀幀黑色的照片。
血淋淋的暴力和鮮血,觸目驚心。
那些緝毒英雄都沒有名字,唯獨有一個連名帶姓。
因為他們生前儘職儘責,大多以臥底形式,潛在毒梟之中,給毒販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以至於死後毒販恨他們恨到連前去祭拜的親友,都不願放過。
為了保護他們的親屬,一般情況下不給犧牲的緝毒警立碑,新聞報導也不會報名字。
出現姓名,說明那位緝毒警,已經沒有家人了。
楚硯儒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很久很久。
不知為何,眼裡湧出兩滴濁淚。
他緩慢地抬起頭,老眼泛紅地注視著楚曄,“你的意思是元娉……”
楚曄眉目沉著,頷首道:“當年的新聞隻報導了這些,事實遠比報導出來的更殘酷。全家被殺,隻有她一個僥幸活下來。元娉和烏鎖鎖不一樣,烏鎖鎖的生父是地痞流氓,元娉的生父是舍身為國的英雄。”
楚硯儒用力抓緊手中報紙,手背上青筋揪起。
他朝楚曄擺了擺手,“你先去忙,我打個電話。”
楚曄目光深沉地看他一眼。
楚硯儒忙說:“你放心,我會保密。”
楚曄轉身朝樓宇走去。
等他走遠,楚硯儒摸到手機,撥通顧傲霆的電話,“老顧啊,我們好像做錯了。”
“做錯什麼?”
楚硯儒聲音沙啞道:“我們錯怪那姑娘了。她現在失蹤了,你要是知情,快把她送回來。小曄現在懷疑我,逼著我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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