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鎮海有所忌憚,虞城暗暗鬆了口氣。
他隻是“客氣”一下,嚇唬嚇唬他,沒打算真吹。
這玩意兒道道太多,他掌控不好,召得來,趕不走,弄不巧,還會反咬他一口。
虞城笑道:“既然葉叔叔沒事了,那我進去找葉靈了,改天去您家登門拜訪。”
葉鎮海暗罵他滑頭。
沒事,他跑來玩嗎?
他那麼忙。
葉鎮海壓著脾氣,和顏悅色地說:“小夥子,你也很優秀,但是我對你不熟悉。我就葉靈這麼一個女兒,找男朋友自然得慎重。你也知道的,我和我太太更看好傅甲那孩子。他是本地人,家境富裕,關係網比較硬,還是我太太的親戚。葉靈嫁給他,親上加親,如虎添翼。你長得帥,家裡也有錢,就彆橫刀奪愛了,好嗎?”
他從腋下的手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虞城,“卡裡有兩百萬,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拿去當個路費,明天就回去吧。南城沒你想象得那麼好,你傷了傅甲和他兄弟,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向來都是虞城拿錢砸彆人。
頭一次被人砸。
他家去年是出了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虞城笑了,“葉叔叔,都什麼年代了,你家嫁女兒,還要遵循父母之命?真正的好爸爸,不應該是女兒喜歡誰,就尊重她的選擇嗎?我猜,您應該不止葉靈一個女兒,應該還有個兒子吧?”
葉鎮海冷著臉不出聲。
他和現在的太太是還有個兒子,剛滿十二周歲。
見他不出聲,虞城知道自己猜對了,“葉叔叔,您讓葉靈嫁給傅甲,是對您或者對您兒子有益處吧?”
葉鎮海覺得這小子賊精!
看他越發不順眼。
可是又忌憚他召喚蛇蟲的本事。
葉鎮海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扭頭就走。
見終於打發掉他,虞城返回酒店。
乘電梯進了房間,看到葉靈在收拾東西。
虞城心裡咯噔一下,“小葉子,你收拾東西乾嘛?要回你自己的家嗎?”
葉靈把一件男士長褲疊好,放到行李箱裡,掀起眼睫瞥他一眼,“看清楚,收拾的是你的行李,我們今晚就得走了。”
“這麼匆忙?你不是要在南城多待幾天嗎?”
“傅甲和他的小弟被咬,不會善罷甘休,讓我爸出麵,是試探,目的沒達成,他們肯定還會有後招。傅甲有親戚在警局,我們在此地久留,麻煩多多。”
虞城覺得楚曄說得對。
她的確比他想象得要聰明。
虞城側身吩咐保鏢:“還愣著乾嘛?快去收拾行李,上網訂回程機票。”
保鏢應著,走到衣櫃前收衣服。
葉靈直起身道:“機票我今天上午已經在網上訂好了,淩晨三點鐘起飛,我們淩晨一點動身去機場。”
虞城暗歎,這小腦瓜真機靈。
有她在,他都不用多費腦子。
保鏢們去收拾行李,虞城定了十二點半的鬨鐘。
還有幾個小時,可以小憩一下。
虞城和葉靈剛要去洗漱。
門鈴突然響了,一陣緊似一陣,伴著渾厚有力的男聲:“開門,警方辦案!”
虞城和葉靈互相對視一眼。
果然被葉靈猜對了,隻是警方來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保鏢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四個人。
為首的便衣亮了亮工作證,看向虞城,一臉嚴肅道:“有人舉報你招蛇害人,涉嫌封建迷信、故意傷害,請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虞城蹙眉,“傅甲昨晚帶了二十個人來尋釁滋事,我是正當防衛。當時跟他說好,單打獨鬥,他輸了,帶人離開,他親口答應的。輸了就報警,這不是耍賴嗎?”
那人嚴厲道:“傅甲共二十一個人,現在在醫院治療,你防衛過當,已經構成故意傷害!”
虞城笑了個好笑的笑,“器官局部缺損,形態異常,無功能障礙,無醫療倚賴,生活能自理,這是最輕的十級傷害。請問他們哪個器官缺損了?”
為首的便衣眼神冷下來,朝手下人一招手,“帶走!”
其中一人拿出手銬哢地一下銬到虞城的手腕上。
保鏢想上前把虞城救下來,又怕罪加一等,一時束手無策。
葉靈一臉鎮定,極其冷靜地說:“大城城,你彆怕,我跟你一起去。我現在就打電話找律師,一定會想辦法保你沒事。”